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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砚行冷笑了一声。

沈木鱼不明所以,心更悬了:流放都不行吗?

没再理会沈木鱼,靖王去熄了烛火,沉默的躺在床榻外侧,闭目入睡。

沈木鱼脑子先如今被酒精侵袭了遍,弯弯绕绕都没了,把靖王的沉默和冷笑误会是自己和对方的关系还不够好,才让他还是打算砍他爹的头,小心翼翼的拱了过去加速讨好。

带着酒香的呼吸从靖王的左耳钻进,半张脸都被沈木鱼说话呼出的气熏热,尤其是少年还孜孜不倦的说着一些虽然奇葩但也算是勉强能听的情话。

凌砚行耳根发热,额头的青筋隐隐跳动,咬紧后槽牙磨了磨。

忍了一会儿,耳边的小嘴还在叭叭,他骤然将沈木鱼拽了过来,揽着翻身,俯身堵住了那张叽叽喳喳麻雀似的嘴。

沈木鱼瞳孔剧烈收缩,脑中的弦随着凌砚行撑起上身,“啪嗒”断开,整个大脑陷入了一脸黑暗。

他茫然的瞪着眼睛,宛如一条上岸的鱼,不知所措,更想不通发生了什么,只能别扭了扭腰,干瞪着黑暗中的靖王。

凌砚行一手撑在沈木鱼耳边,一手捏住他的腮帮子,狭长的凤眸此刻满是汹涌,低哑的开口:“不砍沈大人。”

沈木鱼眨了眨眼。

靖王半是威胁道:“就把嘴张开。”

沈木鱼此刻心思单纯,信了:“啊——唔!”

沈木鱼双眼惊恐的瞪圆了:他的嘴巴要被吃掉了!

要不是他家还是斩首吧王爷!

……

靖王点了床头的蜡烛,起身去院中冲了凉。

第二日。

沈木鱼醒来,靖王早已经入宫上朝了。

宿醉的不适症状随着清醒接踵而来,沈木鱼难受的倒吸了两口冷气,揉了揉额头,看清屋内的摆设后震惊的忽略了头疼晕眩,拧了把大腿确定自己没做梦。

靖王的寝殿!

他昨天晚上是和靖王一起睡的!

沈木鱼兴奋的回想了一下昨晚,只记得自己和谢观雪互相吹牛,越吹越上头,紧接着就没了意识,但隐隐约约出现过靖王的几个身影,应当不是他擅闯的靖王寝殿。

沈木鱼美得冒泡,心情大好,喜气洋洋的把床头男人临走前给他准备的衣袍穿上,散着头发踱到镜子前,扎起一个精神的高马尾,将玉制的发冠簪上。

大周的镜子虽没有沈木鱼前世的那般清晰,但也能照的清人。

沈木鱼将手放下来时眼尖的发现自己脖子上红了一小块,扒开领子凑近看。

怎么有点像……

沈木鱼被自己的想法吓的灵魂都险些飘走,下意识紧了紧臀,没发现不适,松了口气。

随即他又愣住:不对啊,我穿的是大男主文啊,靖王觊觎什么都不会觊觎我才对啊!

就算是吻痕,也不至于整个脖子就这一颗吧!

大周气候偏暖,十月了有蚊子也是正常的,靖王的寝殿香的和什么似的,招蚊子就更正常了。

噫,我不干净了!竟然误会好兄弟!

沈木鱼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