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蓁蓁说话的时候情绪始终是平静地,平静到白梨害怕,紧张到屏住呼吸,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叶蓁蓁离她越来越远了。

“从小到大,你对我的关心屈指可数,很多时候你都没有尽到一个母亲的责任,不管是对我还是我哥。

在你改嫁之前,我还在给你找借口,以为你就是不懂得关心人。

可是直到看到你和乔清的相处方式我才发现,其实你不是不懂得关心人,你只是不会关心我。”

白梨忍不住打断:“不是……”

叶蓁蓁没有理她:“在我和乔清两人之间,你从来只会偏心她。那时候我不明白,明明我才是你的亲生女儿,为什么你偏心的是别人家的孩子。”

白梨的辩解很无力:“我没有……”

“还记得你带我和她去商场那次吗?我看中了一件橱窗上的裙子,乔清看见了也喜欢。可是怎么办呢,裙子刚好只有一件,你还记得你是怎么做的吗?”

白梨垂着头,这一次她没有心力再辩解。

她记得那一次,也记得两个孩子当时看着她同样渴望的眼神,她是怎么做的呢?她记得她当时也很纠结很犹豫,最后还是连哄带骗让叶蓁蓁让一下乔清。

可是当时她也是迫不得已啊,她第一次带乔清去逛街,作为一个后妈本来就不容易,怎么能不满足她一个小小的请求呢。更何况只是一条裙子,叶蓁蓁衣柜的裙子数不胜数,根本不缺这一件。

叶蓁蓁当时听到要把裙子让给乔清时死活不愿意,闹了好一阵,最后她斥责了她一顿,叶蓁蓁闹脾气自己一个人跑回家,后来半个月没理她,打电话都不接,后来还是她亲自去学校给她送点心才把她哄好。

白梨在叶蓁蓁淡淡的注视下忍不住开口:“蓁蓁,那只是一件裙子,你拥有很多更漂亮昂贵的不是吗?”

“可是,你在我和乔清之间选择了她。明明那条是我先看见的。”

你明明知道,还是让我让她。

“她是你姐姐……”

叶蓁蓁打断:“她不是,永远不是。”

叶蓁蓁勾起唇笑了笑,在白梨煞白的脸色下轻启红唇:“别说她只是你的继女,就算是你的亲生女儿和我也没有关系,因为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

白梨听到这话,脾气一上来,情绪终于稳不住了:“叶蓁蓁!血缘关系浓于水,我是你的妈妈,没有我就没有你,就算我犯了再大错,我们的血缘关系都断不了。

我知道对你我有亏欠,不过我已经在弥补了,况且那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你不要一直咄咄逼人。

乔清现在都还在监狱里坐着,她的后半生因为你已经被毁了,你乔叔叔因为这件事对我已经有芥蒂了,我也没有逼你不是吗,你能不能体谅一下妈妈,不要再这么任性自私?”

叶蓁蓁一直淡淡的表情终于保持不住了,脾气一下子冲上来,抬手将桌边白梨带来的礼品打翻。

白梨被吓了一跳,正想出声斥责不懂事的叶蓁蓁,刚好对上对方带着寒意的眼眸,冷的可怕,气势逼人:“出去。”

白梨捂着胸口,一脸不可思议:“你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