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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奕抬头望了过去,将手中的新兵手册放在一边,忽然一转话题,“上将,我有件事想让你帮个忙。”

隔着一层楼的距离,凌琛有些寻味地看了过去:“什么事?”

“明天我有一场机甲决斗,但申请调用合适的机甲需要权限,”顾奕顿了两秒,又道,“所以能不能帮个忙,调个机甲给我?”

“和谁比赛?”凌琛问。

“海伦少尉。”

顾奕本来以为对方会事无巨细地询问他一番,却迟迟没有等到对方的盘问。

凌琛垂眼看了顾奕一会儿,下了楼。

顾奕非常自觉地给对方腾了一块位置,借机甲这事是真的,海伦提出和他单挑机甲也是真,但他的目的不止于此。

“想要什么型号?”凌琛找了个地方坐下,随口问道。

“X-01。”

听到这个名字,凌琛眉心动了动:“你为什么不借最近这批的新款?”

顾奕脱口:“因为我之前在训练场上一直用这个教……”

凌琛抬眼。

顾奕:“——教学的老师告诉我,这款机甲是基础款,最适合用来练习。”

凌琛一挑眉:“你用练习机甲和别虫决斗?”

“嗯。”顾奕干笑一声,“对我来说,基础款就够用了。”

那一刻,双方都没有过多的追问和解释,气氛陷入了一种微妙的平衡。

顾奕低头扫了一眼腕带上的消息,冲凌琛道:“你就不打算问问我?”

凌琛:“问什么?”

顾奕又看了回来:“为什么要去决斗。”

凌琛对上对方的眼神,那是一种仿佛时刻准备着向他解释,期待的眼神。

“没有。”他说,“和我有什么关系?”

顾奕:“......”

顾奕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到了凌琛的身边,咳嗽了两声:“其实......”

“嗯。”凌琛淡然地倚在靠背上,他心情好的时候看起来倒是平静了许多。

“你觉得......我怎么样?”顾奕屈膝蹲下,和对面的凌琛面对面,提起一丝微笑。

双方就这么静静看着彼此。而就在那么一刻,顾奕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出了七分不解,三分怀疑。

其实他说这话的时候,已经感觉到自己脚趾抠地到无法自拔了,但是他别无他法,如果单靠他现在的条件,还不知道要等多少年才能弄清真相,重见天日。

不知道是不是顾奕的错觉,他总是感觉自己对面的窗户没有关好,时不时还能传来一阵冷风。

凌琛从上到下地把顾奕打量了一遍,似乎想说什么,欲言又止。

顾奕连忙“嗯”了一声:“没错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为此,顾奕时常安慰自己,小不忍则乱大谋,忍一忍就过去了。

他有预感,凌琛一定掌握着其中的一些线索,而如果想要重新接触有关他生前的案子,就需要和对方建立更深一层的信任。

伴侣就是一个不错的选项。

凌琛却冷不丁呵了一声。

顾奕一愣,他在呵什么?

虽然顾奕已经做好了这家伙随时会拒绝他的心理准备,但这个莫名其妙的表情是觉得他很好笑?

凌琛打开了手上的腕带,头也不抬地问了一句:“明天你什么时候比赛?”

“下午。”顾奕回答,接着又问:“你问这个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