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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玄池气得脸直抽:“我看你那酒楼是不想要了。”

“除了拿酒楼威胁我,你还会干什么……”舞娘继续嘟囔。

温隐清在一旁听得乐呵,难得将自己心中的沉重心情放下。

从前的舞娘只会一口一个“莫大人”叫,现在似是支愣起来了,嘴上功夫了得,一两句能给莫玄池气死。

莫玄池身为魔族大将,能有几个人这样跟他说话还没玩完的?想起当年舞娘出事,莫玄池对她不管不顾,再看看现在,温隐清真心为他们二人感到高兴。

“你笑什么?”莫玄池瞧见温隐清眯着眼笑,气得更厉害了,突然感觉自己身为魔族大将,在这二人面前却一点气势都没有。

温隐清眯着眼笑,摇摇头。

“总之,就算他是你弟子,你也别放松警惕,你别看他现在还未怎样你,没准明日就出事,这人一疯,何事都做得出来。”莫玄池黑着脸道。

没关系,不用担心明日会不会发生啥事,他现在已经天天那啥我了,只是你们不知道而已。

温隐清如此想着,点点头。

“行了,我还有事,有缘再见吧。”莫玄池看似是真待不下去了,话音还没落,便一个翻身从栏杆处翻了下去。

舞娘着看从三楼落到地面上的莫玄池,随后回过头来,对温隐清道:“你别看他这样,实际上这些年来,他自责得很,一直觉得若是他没劈开那谷,你便不会落得那种境况,他对你心有愧疚,担心你也是真的。”

温隐清无奈地笑笑,他从未怪过莫玄池,相反的,他觉得莫玄池真的帮过他很多。

温隐清道:“我把他当朋友,若他也能这样想就好了。”

舞娘点了点头,沉默几秒,表情变得严肃起来:“我有一事,不知该问不该问。”

“问吧。”

“你之前说你喜欢男子……再加上发生的这些事,我这几日想来,总觉得你和裴翌舟……”

温隐清嘴角狠狠一抽。

他死,也就是睁眼闭眼的事,那句被系统坑后说的“我喜欢男子”,对他来说,也不过就是前不久发生的事。

但这对舞娘来说已经是三年前说的话了啊!

为什么记得这么清?!

“你喜欢的是不是……”

舞娘看着温隐清的眼睛,毫不躲闪,脸倒是红成了一片,二人之间沉默许久,温隐清轻轻点了点头。

“那……在遇到我前,你喜欢的也是他?”舞娘继续问。

温隐清沉默,他自己也不明白对裴翌舟的感情,他觉得他对裴翌舟的感情是从离开魔界那日开始显现的,但……

当真是能那么突然的喜欢上一个人的?

先前当真没有半分的感情吗?

若不是珍视,他先前会怕裴翌舟因他入魔而厌恶他吗,会怕裴翌舟觉得他是拖累吗?

沉默片刻,温隐清唇动了动,随后终于说出了声。

“他很重要。”

舞娘松了一口气,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仿佛多年的心结在这一刻解开。

舞娘这人,说轻浮,那的确轻浮,但曾对温隐清生情,也是真的生情,且极深。

她幼时便被父母拿去抵债,当过仆奴,也经历过生死逃亡,从狗嘴里抢过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