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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山冬枳有了从者和令咒。他要想杀了对方必定要使用令咒让archer发动宝具;可若是没有令咒,archer根本不会听他的命令。

一拳砸裂实木的桌面,皮斯曼大幅度的动作不慎扯到尚没有完全愈合的伤口。

他的伤太重了,瞬间愈合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伤口的位置再次开裂,没一会儿殷红的鲜血便从里向外浸透了胸口的纱布。

“他竟然敢对我动手!”

一怒之下,他一把把放在红木桌上的各种魔术道具扫到地面上,发出杂乱的东西落地声。身体继续传来的剧痛和精神上的爆炸让从小养尊处优的皮斯曼整个人都处在疯狂的边缘:

“区区一个连容器都算不上的东西。”

男人伏在桌子上,低着头,光线外的阴影下,是阴鸷狂躁的眼神。

被一个普通人伤到,于他而言,是赤裸裸的耻辱。

菲洛兹双手抱胸靠在墙上,眨眨眼,暖棕色的瞳孔里倒影着房间中央,波澜不惊,冷静的看着名义上未来的家主现场发疯。

然后是一系列打砸声。

克娄巴特拉没有露面,继续保持灵子化状态,一同欣赏这场闹剧。

而作为皮斯曼的从者,吉尔伽美什没兴趣看着一个小丑在自己面前表演低俗的节目。

王对比没有任何兴趣,御主的丑态反而会引起吉尔伽美什的不悦。

没眼看的吉尔伽美什:御主的质量……一届比一届差。

虽然亦正亦邪的人容易引起吉尔伽美什的兴趣,但这种浅薄的兴趣也会很快消散。

“一定要杀了他。”

但不能是自己,令咒只剩下最后一划了,他必须寻找到其他方法。

皮斯曼抬起头,阴沉的眼神落在站在一边一言不发的菲洛兹身上。

下一秒,他手中掷出的陶瓷茶杯擦着菲洛兹侧脸过去,撞到墙上,摔个粉碎。

破碎的瓷片由于撞击带来的惯性,四处飞溅。

本能让她闭上眼睛,飞溅的碎瓷片擦着她上眼眼皮划过,留下一道浅淡的红色痕迹。

几颗细小的血珠从伤口渗出,连成一条细细的血线。

不严重,但是有痛感。

“愣着想死吗,过来给我换药。”

“master?”

assassin的声音在菲洛兹的身边悄悄响起,菲洛兹不动声色的朝旁边灵子化的从者比了一个放松的手势,顺从的走到皮斯曼身边。

双膝跪地,直起上身,帮对方更换纱布。

“我们需要换个方向,比如先解决了和他站在统一战线的那两个绊脚石?”

“我说的对吗,菲洛兹?”

一字一顿叫出对方的名字,男人赤裸上半身两臂摊开任由对方像仆人一样给自己换药,视线落在乖顺的女人身边:

“向我展示你的用处。或许我继承家族后,你就不用像父亲之前几个女儿一样当成礼物送出去。”

跪在他脚边的女人手上动作不停,继续拿着纱布进行自己的工作。

“我知道,你也想赢下这场亚种圣杯战争,去向父亲证明什么廉价的玩意儿。”

道破女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