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她娘,二月二十日,已经下了圣旨,如今也是个诰命在身的宜人了。
只是因为身上有孕,只一家人简单吃了顿饭,没有大肆庆祝。
锦鱼打算等她娘三月份生完孩子,四月满月时,在国色天香园替她好好办一场,也介绍她给各家夫人认识。
这样一想,她要办的事也不少。国色天香园倒要早早添些人,否则到时候忙不过来。
两人又叽咕了一阵,直到外头钟微都不耐烦了,吵着也要上来。
黄夫人才笑道:“你这孩子,我跟你卫姐姐就不能说会子私房话了。”
钟微到底爬了进来,坐下抱着锦鱼的胳膊,撒娇道:“听说你乔迁之喜,什么时候请我们上门去坐坐?”
锦鱼笑道:“且收拾呢。”
黄夫人道:“原不知道你们在找房,若知道,我那里现成的倒有几处,你们挑一处就是。”
锦鱼道:“那是我婆婆的陪嫁。”
黄夫人颇为意外,道:“她倒是个贤惠人。当初她也是为了你们的脸面,来求我作媒人。不容易。”
锦鱼深有感触,笑着点头。白夫人的好,她是不会忘记的。
至于房子,等过一阵子,她打算再买一处,送给白夫人当生辰礼。
白夫人的苦日子过得太久了,也该好好享享福。
又与黄夫人钟微闲话一阵,终被钟微缠得无法,答应她过一阵子,让她来坐坐。
这才下了车。
送走黄夫人,回到钟哲的屋子里,三人坐在桌旁饮茶。
锦鱼便把香罗招了来:“我国色天香园缺些人手,你去问问赵妈妈,看看有没有合适的。要长相清秀的婆子小丫头,有力气的男子小子。你叫她列了名单,拿给我带回去,给梅掌柜,改日让他来一趟,瞧瞧人再决定。”
香罗便出去寻赵妈妈。
钟哲在一旁见了,道:“那赵妈妈也是个能干的,可用。”
锦鱼有些意外他如此说,想了想,点了点头。
便又叫豆绿:“咱们这也该走了,你去叫他们一声,别都玩野了。”
想想黄夫人的担忧,便跟钟哲道:“你在这里也辛苦了。不如早早把这里的事情都交给赵妈妈,你也早些回去。”
钟家自己天大的生意,钟哲都扔在一边,跑到这里来救人。
就算是为了逃婚,这份情谊,她也没齿难忘。
钟哲扫了她一眼,默默地点了点头。
江凌在旁边见了,嘴角微扬,笑道:“回头这间屋子,还留着给钟兄用。这里的人,都与钟兄有了感情,你若有空时,也不妨来瞧瞧他们。他们必是欢喜的。”
钟哲却是哈哈一笑,道:“我看你才该叫金算盘。这庄子虽是建起来了,要理顺了,仍需要时日。那个赵妈妈是个经过大事的人,这点事,想来处理得了。你再拨空指点一二,也就是了。至于我……”他转头四处看看了这间屋子,脸上倒有些怔忡之色,半天道:“你们若给我留下这间屋子,我若是得闲,倒也真会过来瞧瞧。毕竟这里,也是我一手一脚建起来的嘛。要离开,还真有点舍不得。”
锦鱼先是一愣,便也明白钟哲为什么说江凌是金算盘了。
她刚才那话,倒有些像是在撵人。虽说她的本意是觉得麻烦钟哲太多,却没有问过钟哲,有些自以为是了。江凌这样一提议,立刻就有人情味多了。而且也替这庄子留下了钟哲,以后有什么事,钟哲还能不搭手帮着解决吗?
就听江凌道:“这里住了这许多的人,水源却是不足。日后怕是一个麻烦。不知钟兄有何妙计?”
钟哲拍掌笑道:“果然什么事都瞒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