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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掩饰,也无法抑制住声音里的哭腔:“左安礼、少爷……你也会离开吗?”

左安礼顿住,还略显单薄的手微颤,轻抚在白谨的头上,他轻轻一笑,首次用轻佻的语气说道:“我不会,你不是我的书童么,合该一直留在我身边才对。”

“难不成,现在白县男飞黄腾达了,就瞧不上你以前的少爷了?”

白谨原本的伤心在左安礼的玩笑中驱散得一干二净,他噗嗤一下笑出声:“才不会,那我就当你的书童,勉为其难给你研墨一辈子好了。”

左安礼不会泼凉水说他身娇体贵,磨个两下就会累得手腕酸,闹着要休息。

他只是轻声呢喃:“这是再好不过了。”

*

走之前,白谨领着众人一起酿制米酒。

“既然要分别,那我们就一起酿酒吧。把酒坛就放我家的树下埋着,要是有机会,过些年我们一起把酿好的酒挖出来,必定醇香味美。”

白谨已经没有前几日那么失态悲伤了,众人大抵也是调整过情绪之后的状态,一个个面上都没什么异色。

唯有左二郎,因为年纪太小还控制不好情绪,眼眶红红的,还瘪着嘴,明显的难受样儿。

但今日是大家好不容易相聚的一回,他很懂事地收敛悲色,免得扫兴。

酿酒工艺光是制曲和泼清就要花上好几个时辰,更别说后面还有中和、过滤以及蒸煮的流程。

一封酒坛从制作到窖藏的过程就要环环相扣,把握其中的火候和动作,做到精益求精才行。

期间几人就在一起谈天说地,畅怀大笑。仿佛他们并非即将分别,而是又一次的聚散离合。

楚天直还有心情放狠话:“我酿的米酒,绝对是最醇香可口的那一批,哼!”

董贞忍了忍,决定在离别的时候还是不要说些风凉话了,没必要。

至于白谨他们信不信,就是众人自己的事了。

“听说你爹走之前还给你定了亲,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大姐啊。”白谨忍不住好奇。

刚刚还意气风发的楚天直立马红了脸,说话都带着忸怩:“好、好像是郭主薄家的大女儿,听我爹说她温婉贤淑,知礼贤惠,所以早早帮我定下来,免得被人抢了。”

他说这话时挑衅地看了眼董贞,仿佛抢的那人会变成他一样。

董贞快被这家伙给气死了,风度在这回维持不下去了,他直接恶龙咆哮:“抢什么呢,你看小爷我风流倜傥、英俊潇洒,以后有的是人追捧,还需要动手抢,嘁。”

“就你?你说的是左安礼还差不多!”楚天直正大光明嘲笑道。

忽然被拖入战局的左安礼微愣,下意识地看了白谨,正好与他看过来的目光撞了个正着。

小书童的眸子澄澈明亮,干净得比一汪清泉还要透彻。左安礼分明该庆幸对方不像其他人那样对自己有杂念才对,可他却蓦地在心底多了分惆怅。

董贞他们仍旧在斗嘴,幸好一直奉行着君子动口不动手的理念,否则他们最后免不了还要拉架。

几人最后酿出来的酒色泽晶亮,莹澈清冽,闻起来酒味醇厚。

在封坛前,他们还特地尝了一口。

酒味温厚绵长,饮完后齿颊留香,喉底回甘。

他们合力埋下这几坛亲手酿下的米酒,甘醇剔透的酒就好似他们几人纯净无暇的友谊,绵长且悠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