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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有参考,所有的推进都是通过演算得来的。他的数值很不正常,部分成分演算也无法推出结果。只能说看他的造化了。”

“保守治疗。”郁月城提到。

“我跟小燃说过这个,看他的意思,不太满意。”郁闻礼道:“还是要尊重当事人的意愿,虽然非保守治疗显得有违人道主义,但是要小燃自己来决定,以后以一个什么样的状态活下去。”

“他会选择不顾后果的戒断。”郁月城在宽大的长沙发上坐下来。

几天没有合眼,他眼底有一层淡淡的青黑,靠在软垫上,显出一点疲态,举手投足间仍旧透着得体的贵气,已经有了郁宅主人的样子。

郁闻礼接了一通电话,然后在他身旁坐下来,最近他也累得够呛。

“按照小燃的性情来看,是这样。”他喝了口红茶叹道。

“我明天回学校一趟,把他期末放寒假的手续处理了,顺便在榕城办点事,再把他的个体身份认证文件拿回来。”郁月城说:“可能要一两天的时间,如果他醒了,就说我回去上课了。”

交代完毕,郁月城才想到,他跟方渡燃现在的关系僵持,从易感期之前的不欢而散到现在的沉默以对,大概都不会问一句他去哪了。

但是他记得,刚结束易感期的Alpha,陪伴易感期的人突然消失,会不舒服的。

“如果他没有问起我,大伯也别主动提。”郁月城稍作停顿说。

“吵架了?”郁闻礼猜测。

郁月城不知道那算不算吵架,他们没有起什么争执,但是方渡燃留给他每句话,他都给不出答案。

“这个节骨眼上,你还有很多事要处理,他还要过两个月才成年,如果他强制性要求你交出来,中间的手续不好办,你得找个律师。”郁闻礼也知道面临的问题有多少:“法律上看,你不能越过监护人去干涉他的生活和他的义务,最好做两手准备。”

“大伯怎么想的?”郁月城反问:“他有监护人,为什么还会跟他签合同。”

面对家人,郁闻礼毫不隐藏自己的想法:“他的研究价值非常高,在哪里都很危险,与其让他继续试探别的研究所去冒险,不如我们来接手。基因领域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新的突破,他提供的样本足够未来几十年的研究了。并且他来会面的时候,带上了很完备的资料做个题证明,我没有任何理由拒绝他。”

郁月城没有接话,若有所思。

“他很聪明。”郁闻礼在他沉默时称赞:“他知道凭借自己的价值去谈判,也很胆大,单枪匹马就过来了。这大概跟他超常的体能和经历有关。”

“如果他遇到危险,你们事先有做过帮他处理后事的打算吗?”郁月城问。

“当然做过。我们是以麒麟研究所为乙方签订合同的,他既然成为我们的项目,一定会保障他的人身安全。”

郁闻礼说:“只不过没想到发生的意外那么快,原定计划是配合他的时间,等他回榕城处理掉他自己的问题再来基地,我这边也要召集人来A市,计划赶不上变化。”

“你打算把他先藏在青苗基地。”郁月城说。

“嗯。他虽然有个题证明,未成年时个大问题,我这里主要做他的戒断治疗,社会关系必要情况下,会安排其他的人去跟进,术业有专攻。”郁闻礼有些抱歉:“我也是分身乏术。”

郁月城知道,光是要解决方渡燃对R-19X的成瘾性就已经够麻烦的了。

“但是我跟他们那边碰上,方渡燃的位置藏不住。”郁月城说。

“常维跟我说了,他也尽力了。”郁闻礼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