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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他那里还痛着,火气正盛,是真觉得段逐弦在车里欺负他挺没人性的,之后送皮带警告段逐弦,也纯属冲动之举。

但他并非消受不了段逐弦的禽兽做派,何况他压根没觉得以段逐弦强势的性格,会因此懂得克制。

可谁能想到,段逐弦居然真的放在了心上,还躬身践行了整整一周……

纯爱固然美好。

看路灯下那两个羞涩的小朋友就知道。

但可惜他是正儿八经的成年人,已婚,不适合这种中学生的恋爱方式。

陈一棋的视线已经从早恋小情侣落到江杳脸上,目睹江杳从敛眉到咬牙,然后眉梢微挑,最后展颜失笑。

“在玩川剧变脸呢?”他凑近好奇问。

江杳伸手揉了把陈一棋的卷毛,掐了烟笑道:“我突然有点事,先回去了。”

*

代驾是个老手,开车很稳,半点急刹和颠簸都没有。

但江杳胸腔里那颗心脏却极不安分,不受控制地上蹿下跳,吹了一路的冷风都没平静下来。

实在没忍住,他掏出手机,先给段逐弦打了个电话。

那边几乎秒接。

他问:“段逐弦,你在哪?”

段逐弦道:“在家。”

江杳露出无声的笑,压低声音:“哪都别去,等着我。”

挂断电话,江杳让司机再开快点。

一路风驰电掣回家,江杳火急火燎按开指纹锁,踢掉鞋子,大步穿过玄关走廊,和客厅里衣冠楚楚的段逐弦打了个照面。

江杳愣了下:“怎么穿成这样?”

段逐弦道:“刚准备去接你,就接到你的电话。”

江杳点点头,勾唇一笑:“那你好好接住了。”

话音落下,他便朝段逐弦扑过去,带着夜色微凉的唇用力吻上段逐弦的唇。

接过这么多次吻,江杳依旧不太熟练,这里磨一下,那里咬一下,南征北战似的霸道,三两下就把那双淡色的薄唇折腾出妖冶的血色,很快在外面玩够了,舌头便狠狠撬开双唇的缝隙,顺着齿间的空隙闯进去。

仿佛用了极大地意念,段逐弦把头偏开,捏住江杳透着薄红的脸,垂眸问:“又喝多了?”

江杳喘着粗气,断断续续道:“没,就喝了七八丨九十杯吧,我酒量好得很。”

他单手勾住段逐弦的脖子,边说边用手指头数数,仿佛醉得不轻,但眼神的却是热烈又清澈的,写满某种直白的邀请。

段逐弦与这双眼睛对视,仿佛接收到什么暗示,喉结突然止不住地上下滚动。

江杳问:“我送你的皮带呢?”

段逐弦道:“在衣帽间。”

江杳冲段逐弦摊开掌心,耍赖皮一样命令:“还我,我不送了。”

僵持几秒,段逐弦彻底明白了什么,掌心掐住江杳的腰,眯着眼睛逗他:“不还,你送给我,就是我的了,何况三条长短都挺合适。”

江杳瞪大眼:“你还真试过?皮带扣那个锁头的钥匙在我手上,不怕锁上打不开了?”

段逐弦笑了笑:“你送的东西,就算里面藏着炸弹,我也笑纳。”

江杳一滞,脸上的薄红瞬间蔓延至耳尖。

他心知自己又被段逐弦用一句话逗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