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先是一点点漫出惘然,接着又被复杂的阴暗拉扯得扭曲。
“那我该怎么办?”他懊悔不已地乱亲着,吻一步步放肆为啃食。
“蛟蛟?”崔焰的声音在楼下响起。
脚步声逐渐拉近。
近到,我能感觉到冰淇淋冒出的丝丝凉气。
“去床底下。”我思忖了两秒,对韩多恢开口,
“什么?”他错愕地止住了吻。
我板下脸:“还不听话?”
崔焰托着冰淇淋进来,床单上没有了可疑褶皱,孩子睡在我的怀里。
他先是愣了下,而后评价说:“你看上去像个好母亲。”
好几次我带孩子睡觉,醒过来眼前是他静默的凝视,有好一会儿了。他说,他其实盼望我再多睡一会,因为睁开眼,那个冰冷又锋利的周襄就回来了。
“那你该从油画里找个圣母。”我说。
他捏起我的下巴,“那不行,我还是喜欢坏的。”
他拖了把椅子,到床边坐下,递来冰淇淋。我吃着冰淇淋,一条腿顺势架上他的腿,脚心抵着他的裆部。
甜品的味道一如既往的好,凉爽甜蜜,透过口腔使脸颊上由吻带起的高热冰下去。我惬意地晃动起了脚,脚掌隔着亚麻面料的裤子轻轻扇打着那块因坐下而凸起的肉。
脸上的热是退了,脚踩着的部位却发起烧来,触感也从柔软变为硬实。
崔焰提起我的脚,巴掌在脚心上一抽,又挠。
我不禁痒,扭动着朝反方向缩去,越缩他越往身上来,一阵风似的把我卷到了床角,再进去点就要压到孩子。
他在进门时的那一幕看见了一个母亲,这大概激发出了他的另外一面,尤其这屋子里孩子的气味,软的,轻的,肉粉色,引领着他进入父亲的角色。
蓬松滚胖的婴儿让他环进臂弯里,竟那么小,我之前从没认识到孩子的小,他在我身上爬来滚去,只有沉重。崔焰壮实有力的胳膊扶起他,就像机械捞起颗石头般轻易。
我们分享着我们的孩子,孩子的头落在我的胸口,脚趾则被父亲拨弄着。崔焰边玩着脚趾头,边从口中发出逗孩子的嘬声。孩子咯咯地笑了起来,笑得一颤一颤,他跟着也笑。
“哄他再睡会儿。”他低下声商量。
孩子又塞回了我怀里,我分开腿让他夹持着固定在他的阴茎上,他动起来,体内的巨物带动我颠怀里的孩子。
面对着面,他一会看孩子,一会又看我。
孩子晃得睡熟了,成人的气味重新占领了空间,这时的他又发挥起了配偶的功能。
床吱吱呀呀地摇,喘气声,潮湿的肉体碰撞声,里外都湿透了,两人的下身几乎黏住,狭薄的空气在接吻的唇间流动交换。
房间一下子变得应有尽有的满,成人演绎着因,孩子则是具象的果。
满了,所以多余的只有被剔除,被淘汰。
床忽而剧烈地震动,不是两个人能造出的动静。我知道那底下藏着什么,崔焰不知道,他唬了一大跳,律动中的性器抽出到一半,形态狰狞地停在了那儿,因为抽送得太使劲,边缘还带出穴里的嫩肉。
韩多恢从床底跳出来,头发,五官,四肢,都乱得像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