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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以免恢复视力的时候失望。”

后面那句显然是在开玩笑,西泽却很不赞同地皱了眉。

“请您不要自轻……怎么会失望。”

“是不是有虫议论过您的长相?”

他忽然想到这种可能,脸上的表情愈发凝重。

“不要在意那种言论,雄主值得最高的赞美和尊敬,不要为那种……主观性极强的话自伤。”

耶尔有时觉得他像一个古板的封建大家长,无时无刻不充满严肃感和奇怪的保护欲。

对待他像对待什么不经世事的幼崽,既怕他恶劣顽皮,又怕他没有得到最好的对待。

“好啦好啦,没有发生过那种事……你还要不要摸?”

前半句的时候西泽的神情微松,听到后半句时又显而易见变得紧张。

那种带着点矜持和内敛的军雌气质,和“想要”的欲望在他脸上不断交替,看得耶尔很想笑,好整以暇地等待他的回答。

“……要。”西泽最终低声道。

空气陡然安静下来。

电影里的主角似乎在说话,但已经彻底沦为了背景音。

西泽能察觉到雄虫又调整了一下姿势,将身体凑了过来。

他们之间的距离瞬间被拉近,温热的鼻息似乎近在咫尺。

他紧张地握了握拳,下意识收紧了手指后又强行放松,最终向着雄虫的位置摸索着伸出手。

“……”

借着模糊的光晕,耶尔看见了那只向他伸过来的手。

西泽的神情变得郑重而专注,谨慎到从左手换到了右手,又在半空中无所适从地换了好几个姿势,才以屈起食指的方式缓缓靠近他的脸。

这个距离下,那只手上的纹路几乎纤毫毕现,沿着坚硬又分明的骨节往下,可以看见深刻清晰的掌纹,横贯整个手心。

那是比较信命的长辈见了,会愁眉苦脸一直念叨的断纹,命途坎坷的象征。

仿佛一根深深的纹路,就决定了这一生是幸福美满还是颠沛流离。

但比掌纹更深刻且繁多的,是上面层层叠叠的旧伤。

有刀伤也有枪伤,指腹和虎口处布满粗糙的茧子和硬痂,那是漫长的战争岁月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

……也是他无法企及的生命厚度。

耶尔眼睫微颤,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快要碰到脸颊的指尖却蓦地一顿,又缩了回去——

“算了,我手上有很多茧子,会刮痛您的……还是等恢复了视力再亲眼看吧。”

西泽声音低而沙哑,几乎小心翼翼地道。

耶尔轻啧了一声,直接抓过那只手。

雌虫的手比他的手大了一圈,上面的茧子和伤痕粗糙,整只手却意外柔软、干燥而温暖。

是会很容易联想起母亲的一双手,饱经风霜但充满着生命与爱的力量。

更何况这双手上累累的伤来自于保卫家国,握过武器、流淌热血,沉淀着厚重而值得尊敬的荣耀与价值,和嫌弃沾不上边。

“快摸!”

他直接把那只手按在脸上,假装凶狠闷声道。

“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劝你不要瞻前顾后,想摸就赶紧摸个够……”

潮热的呼吸掠过指缝,泛起一阵细密的痒,不断开合的、柔软的唇瓣贴在手心处,让西泽瞬间僵住。

那里触感太好,他情不自禁收紧手指捏了捏,把雄虫鼓起的脸颊捏得“噗”一下响,一时间更加无措。

但……他已经得到了最大限度的允许。

这个认知让西泽眼睫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