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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在外地招揽员工,你们都应该知道了?用的左不过是那些骗人的话术,他们骗成年小伙子也就罢了,我家老婆子对这个人群并不敏感,但他们连小姑娘一块骗,那些小姑娘还没长成,十来岁,嫩芽似的,什么都不懂,我老婆子碰到了,看出点苗头,怎么可能不拦一拦?”

“她那次是去外地走亲戚,遇到了,顺便拦一把,楼里在外地做事谨慎,并不像这里这么跋扈,被拦一把,知道事不能成,也就没继续,这事其实就算这么过去了,可回城途中,楼里小管事发现丢了样东西,很重要,回头找又没找着,就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老头眼神变冷:“老婆子再凶,也没干过杀人的事,没那份警觉,怎么能敌过别人的算计?就这么没了,这么轻易又随便的,被人杀了。你说这些人该不该死?他们凭什么呢?”

傲慢,冷漠,视人命如草芥,随意决定别人的生死,视法度于无物,凭什么呢?

萧鼎细思极恐:“害了您妻子的莫非是周贵?”

所以周贵的死,是老头干的?

老头知道他在想什么,没说话,看向霄酒。

霄酒摇头:“周贵是楼里才签契的新人,自身没有实力,也不被楼里允许,出门行杀人之事。”

萧爵:“他是一心想离开的人。”

霄酒看向老头:“周贵知道这是什么鬼地方,并不想为虎作伥,知道顽抗下去大概是个什么结果,但纵死无惜,他应该是想和你合作?楼里那些似是而非的‘父子’线索,应该是你们故意为之?”

老头默了默:“我没能救下他。他性子太轴,存了死志。”

所以也就是说,老头想炸了这个楼,周贵有合作意向,但形式风格有些偏激,牺牲在了这个过程中……

“真是自杀的?”萧鼎说不出心里什么感觉,“他用自己的死,为你们的计划争取了时间?”

老头微微点头:“我其实并没有那么急,也跟他说不必着急,只要隐藏的好,完全不是问题,可他被折磨的太痛,也太恨了,解药都不想吃了。”

萧鼎若有所思:“所以他真的偷了霸哥的玄字页名册?”

老头颌首。

萧鼎:“现在在你手上?”

老头笑而不语。

霄酒:“在柳娘子那里。”

“哦?”老头有些意外,“为什么?”

“柳娘子认识你。”

霄酒看着他:“你同他应该是旧人,它地重逢,她在这里看到你很惊讶,但帮了你,对么?”

二楼。

18号萧炆敲开最大最华丽的房间,找到了柳娘子:“你知道玄字页名册在哪里,对么?”

柳娘子妩媚一笑,眼底除了风情,看不出任何其它:“瞧您说的,你们男人们查的事,同我一个弱女子有什么关系?”

“柳娘子自谦了,你可不弱。”萧炆将几页纸摊开在桌上,细眉温润,长目隐慧,如书生优雅,“周贵签契时,曾自述过家里情况。”

柳娘子根本没翻这些纸页,仍然微笑:“所以?”

萧炆:“大多和你说的类似,可为印证,唯有一条不同——”

他指尖落在桌面纸页,与父母有关的字句。

“柳娘子在被迫问询,讲述这件事时,说周贵父母慈爱,可他父亲分明是个严父,不苟言笑,所以你在说这件事时——说的是谁?你在说谁的孩子,或者,把周贵的父亲代入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