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自己的手指:“应该是有重要的事情吧,想必爸爸又是在为我的婚事而苦恼。”
“不是的不是的,你只猜中了一半,快些回去吧。”
像只圆溜溜白芝麻汤圆的鸟儿脸上不知怎么的出现了几分焦急。
它甚至飞下来想要拦住这小公主沾湿了的衣摆,拽着就想要把人拉回去。
普绪克笑着点着它的小脑袋瓜子推开。
现在就回去?
那怎么行,今天是约定的日子。
“啊,信来了。”
雀跃声音响起的同时,普绪克的眉头舒展开,在看到什么的时候眼睛亮了起来,脸颊上细小的绒毛似是有微醺的阳光跌落其上,呈现出一种健康的红晕透着粉润。
那是飞来的信鸽,逆着阳光,仿若从太阳里落下。
一只肥嘟嘟的白鸽子扑棱着翅膀迎面飞了下来,它的嘴里衔着一支花枝。
普绪克伸出了手,她的手心里是一把去了皮的谷豆。
刚刚还想着把人拉回去的小白芝麻汤圆也收起翅膀落在了她的手指上,享用着这小点心。
她伸出一根手指抚弄着小鸟的脑袋:“谢谢你,我忠实的伙伴。”
她今天有非来不可的理由。
作为年纪最小公主的她,尽管只是半路穿越而来,依旧有着为了这个国家联姻的自觉,但爸爸说过,只要她喜欢就好,所以普绪克一直都没有为自己的未来烦恼过。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前些日子开始,他们忽然就变得焦虑了起来。
尤其是妈妈,仪态得体从不出错的她,居然捂着嘴哭了出来:“可怜的普绪克,为什么你的命运如此悲惨……”
这样的话,普绪克听到不止一次了。
一向只有在丰收节毕之时才会献上祭品与供奉的国王,最近半个月却是在深夜频频踏过神殿的门槛。
怀抱着银瓶的贵妇人跪坐在泉水边,将眼泪滴入泉水,虔诚祈求着命运女神的垂怜,想要看清她最小的女儿漆黑一片的前方道路,但得到的只有空荡荡的回声。
爸爸和妈妈都在寻求着神的帮助。
唉……
看起来好像不是她的婚事难倒了他们,而是自己仿佛要死掉了一样。
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许久没有战争了,今年的收获很好。
当她抱着篮子走过城邦街巷之时,大家都在纷纷赞叹着爸爸的努力。
如果是为了她的婚事的话,也许……已经不用苦恼了,普绪克这么想着,手指不安地慢慢捻动着手里的桃金娘花枝,细嫩的幼枝上密杯绒毛,触感柔软。
普绪克问鸽子:“你说,他同意了吗?”
少女忐忑不安的心声回应道:一定同意了啊,他是那样的喜爱着自己。
白色的花瓣已经有些蔫吧萎靡地耷拉下来,普绪克手心微微出汗。
低头一下一下啄食着谷豆的鸽子脑袋显出几分沮丧,一反常态的沉默。
普绪克犹豫了起来。
在这个时代,人们对于男女之情格外的赤诚与坦率。
但普绪克不确定,那个可爱的信友,灵魂的伴侣,是否对她也怀有着同样的心情。
每当收到他的来信之时,普绪克都觉得自己的心脏里面好像拢着数只轻盈而不安扑朔着翅膀的蝴蝶。
从数次回信里,普绪克确信。
这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