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漱漱口。”看秦宴吐完,周子御上前把他拽起来,塞了一杯水在他手里。
秦宴挥开他,粗暴的拆掉脖子上的固定带,也不管左手的伤,两只手伸到水龙头下掬着水漱口,连带着又洗了把脸。他头晕目眩的靠在洗手池边,威胁道:“或者我可以报警抓你。”
“你要报警不会等到现在,你不看病又是为什么?把伤口弄湿不想恢复你可真厉害啊。难道这就是叛逆的初中生为了吸引别人的注意,故意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进而期待着关注和重视吗?三十一岁的人了还玩这套把戏,你可真是面上有光啊。”
紧接着周子御哼笑了一声给秦宴鼓了鼓掌:“你得逞了,现在我来了,不需要继续表演了吧。”周子御毫不留情面的揶揄着他。
“怎么?你不会是在想,手废了,周子御也许会记得我一辈子吧。”周子御冷笑出声:“我周子御没有良心那种东西,你不要枉费心机。”
秦晏并没有否认周子御的话,但也毫不示弱的回击道:“那你呢?周大律师,为什么要来?我的死活跟你有什么关系。怎么?你的爱人允许你过来看望别的男人吗?真够通情达理的。还是说,宋景宁这会儿正在别人床上快活呢,你心里不平衡,也想来我这找点刺激。”
这话并没有让周子御的表情有半分波澜,他看着秦宴,忽然觉得这个跟自己较劲抬杠的男人挺有趣。
周子御确实错手伤了秦晏,但秦宴不报警也不让人知道自己受伤了的事情明明都是为了保护他,但见了面就是死鸭子嘴硬说不出一句好听的来。
周子御好像一碰到秦宴,也中二了起来,他仔细想想就有些哭笑不得,忽然释然的轻笑了一声,说:“够了秦宴,别像个小孩子似的无理取闹,我来跟你道歉的,下手重了,对不住。”
“你……”周子御一句话,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骤然消散,秦宴的肩膀也是不动声色的一松,他要的就是这么一句话,周子御是为他来的,这就够了。
“你回去吧,我死不了。”
说完,秦宴闭着眼睛缓了缓头晕,深吸了口气,往卫生间外走,在与周子御擦肩而过时,他再也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周子御毫不费力的把秦宴抗在肩上,走到卧室,把人轻轻放在了床上,他拨了潘顺心的电话:“告诉田林,小秦总晕过去了,找医生上来给他处理伤口,要快。”
折腾了一晚上,神仙打架殃及池鱼,田林和潘顺心的心脏都快跳出来了,等医生给昏睡的秦宴重新包扎好伤口,又给他的手背埋好留置针,两个人才同时松了口气。
医生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嘱咐田林:“小秦总体质特殊,止疼药对他不大起作用,这几天估计要遭罪,身边最好不要离开人,要是他高烧不退一定要及时送医,耽误不得。”
听了医生的话,田林和潘顺心齐刷刷目光灼灼的看向了周子御,田林总算是相信什么叫一物降一物了,周子御神人也。
潘顺心是害怕秦大少爷身体康复了以后反扑中凯所,告周子御一个故意伤害,那麻烦就大了。他的律师生涯还要抱紧周子御的大腿,靠山倒了可不行,再说也确实是周子御下手太重,照顾一下是应该的。
“顺心把车里的资料和笔记本电脑给我拿上来,这几天我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