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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说的是正德帝年间的宁远侯吧,这位宁远侯确实称得上大梁的奇人了。”

“给朕讲讲,朕方才听说他是焰亲王的王妃,这是怎么回事儿?”

周炔探起些身子,一幅想要听故事的样子,宋离倒是也习惯了小皇帝这般的模样了:

“这个故事有些长,陛下可要耐心听。”

周炔立刻点头:

“好,你说。”

“这件事儿要焰亲王说起,焰亲王是我大梁立国时太祖皇帝亲封的三位异姓王之一,世代镇守北境,受历代帝王的倚重信任,一直到太宗时期。

太宗皇帝和当时的焰亲王阎毅更是情同兄弟,当时颇有贤名的端懿太子和焰亲王世子也如手足。

本应开创另一代的君臣佳话,但是天年不假,端懿太子不过而立便薨逝了。

端懿太子走后的第二年当时的焰亲王也逝世了,同年年底太宗皇帝驾崩,太宗皇帝子嗣单薄,除了端懿太子只有三位皇子。

三皇子残疾,四皇子年幼,太宗皇帝只能立下当时并无什么建树的二皇子继位,是为梁平帝,梁平帝继位后便将三皇子封为郡王,着令留守幽州,无召不得进京。

大梁经此国丧又失股肱之臣,北牧挥师十万南下,妄想这千里沃野,娇俏江南会粉碎在他们的铁蹄之下,那一战打的十分艰苦。

焰亲王世子阎云墨以三千兵力剿灭了万余北牧骑兵,最后和北牧第一大将詹吉野同归于尽了,但是战争还远没有结束。

在那场焦灼的战事中,焰王府的二公子阎云舟接过了父兄的位置,那一仗打了近三年,北牧才再一次臣服在我大梁的脚下。”

他的话音落下,周炔不禁有些感慨出声:

“阎家一门忠烈啊。”

宋离点头:

“阎云舟袭爵成为了新任的焰亲王,如父兄一样镇守北境,但是平帝不是太宗。

梁平帝倚重外戚,以至于当时的朝堂皆由魏家一家独大,祸乱朝纲,不止如此他们还染指南境兵权,以至于西南边陲战乱不断。

彼时北牧和羯族依旧虎视中原,而那时的焰亲王阎云舟也因多年征战旧伤复发,几乎病入膏肓。

而平帝却克扣北境粮饷,北境的战士皆靠当初还在幽州的正德帝接济粮饷和棉衣,才不至于挨饿受冻。

梁平帝只希望焰亲王早些死,好接过北境兵权,便将当时被批命克亲克长的宁远侯次子宁咎赐婚给了焰亲王。”

周炔微微睁大眼睛,这也太明晃晃了吧?为了克死焰亲王将一个侯府次子嫁了过去,要不要这么离谱?

“那然后呢?焰亲王后来如何?”

“平帝步步紧逼,最后正德帝和焰亲王不得已起兵清君侧,而谁都想不到从前在宁远侯府默默无闻的次子,竟然精通医术,甚至会做火药。

他做出的药连太医都没有听说过,他还主张伤口可以缝合,管这种治疗方式叫做手术。

他不但救了焰亲王,还在北境疫病中救了几个村子的人,挽救了军中无数将士的性命,就连现在军中也依旧沿用他当年设立的制度。

不仅如此,在南征期间,他带着幽州八千老弱兵勇利用他做的火药顶住了五万兵马的攻城。

在汾河一战中,他用炮火压得庆阳湖水军抬不起头来,最后天下大定,他便将那些药的制作方法传了下来。”

那波澜壮阔的历史,烽烟四起的战争被宋离平缓道来,但是周炔却听得阵阵心惊。

手术,火药,这里的人无法解释的一切,他都明白,这个宁远侯是和他一个时代的人,他的手紧紧攥住了被角。

“正德帝时期距今多久了?”

“算起来也有一百五十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