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绥把手里的小甜品袋递过去。

淮年接过,美滋滋地想,这便宜大哥人是真不错。之前为什么听他撒娇就发火呢?难道是当时工作不顺利?

他偷摸打量了下祁绥,在心里演练了下要说的话,一直跟在祁绥的身边。

祁绥换了拖鞋,脱掉风衣外套。

淮年立刻眼疾手快地接过: “哥,给我吧。”

瞧他这样,祁绥就知道自己刚刚在公司准没猜错。

这家伙又有什么打算?

祁绥明明可以直截了当地问一句你想要什么,但他偏不。他就耐着性子看淮年演戏。

人刚刚坐在沙发,淮年就问他渴不渴。

刚刚接了水端上来,又绕到他身后的沙发处,抬手给他揉肩膀。

“哥,上班很累吧,辛苦了。”

祁绥: “还好。”

他的神情实在太过沉稳,以至于淮年都快憋不住了。

祁绥之前不是挺聪明的吗?怎么现在没看出来他想做什么呢?

淮年一不小心,手下用了重劲。

祁绥吃痛却没表现出来,只在心里想,淮年的力气当真是不小。

为了自己的肩膀健康着想,祁绥率先开口: “怎么了?今天有什么事吗?”

此话一出,淮年几乎快要谢天谢地了。

“也没什么事。”他轻柔地捏着祁绥的肩膀,弯下腰,凑到祁绥的脑袋边,刻意夹着声音撒娇, “哥,祁绥哥,你知道那综艺又要拍吗?”

祁绥不知道对方是不是对自己有什么误解。

又或者,对方是被某种事情逼迫着用这样的声音讲话。

祁绥一下想到不久之前他接到的来自淮年的电话。

也是这种声音。

难道那个时候淮年就已经变成了另外一个淮年?

脑海中在极速推理,表面上云淡风轻。

“嗯,下午刚知道。”

祁绥还有dj自己电子腕表上的控制钮,打开电视。暂未选择任何频道的电视屏幕上播放着各个地区的奇异风景,如同一扇能呕穿破时间与空间的任意门。

祁绥抬眸看着屏幕。

淮年又夹三分: “我有点不想拍了那个了,哥,我能不能不去啊。”

“上次的事情实在是让人太害怕了——”

“你知道的,我身体不好,又遇到了这些情况。”

淮年演到一边,去看祁绥的表情,瞧他似乎好像注意力都在电视上,咬咬牙,狠加一把油,假装流泪,呜呜哭起来,从后伸手搂着祁绥的肩膀。

这一瞬间,他明显感觉到祁绥的身体完全紧绷。

淮年心中一喜。

来了!来反应了!

这招有用!

淮年立刻把祁绥搂紧了些,脑袋埋在他的肩膀上: “呜呜,哥,我不想再拍了。”

带着几分夸张的声音,毫无眼泪滴落感应的肩侧上是少年脑袋沉甸甸的重量。

祁绥已经很多年没有和人有如此亲密的接触了。

他本能地僵直和抗拒了片刻,就被紧接着传递而来的温暖所定住,然后再注意到那些蹩脚的演技。

到底是谁给了这小孩对自己演技的信心?

祁绥很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