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章 值得吗(1 / 2)

“五条悟,你在傻笑什么!”

伴随着一声怒吼,夜蛾正道不满地掷扔出粉笔头,以破风的速度,狠狠地砸在了少年的额头上。

“嗷!”

不出意外,翘着凳子,仰头傻乐的白毛DK顿时发出了一声惨叫,差点摔倒在地上。

幸亏芽衣即时伸出触手,扶了他椅子一把,才免于看着五条悟摔在地上。

不过,收回触手后,小团子心虚地缩了起来

——毕竟只有它才知道,五条悟会突然笑起来的原因......

忍辱负重,真是一件难受的事情啊!

芽衣一边感到小小的憋屈,也不忘操控着远在黑街的【黑暗圣女】给五条悟发更多消息。

【芽衣酱可爱多】:从今天开始,请多多指教~

五条悟:老婆!!!!

“悟,你滚出去罚站!”夜蛾正道看五条悟完全没有悔改的意思,脸色更加铁青。

即使被老师训斥,五条悟仍然一脸喜色,站起身嘟嘟囔囔:“我——出——了哦,爱死你了,夜蛾老师。”

夜蛾正道:疯了,六眼终于疯了。

空无一人的走廊,五条悟单手插兜,倚靠着墙,翻出手机。

柔和温暖的阳光穿过窗户,撒在了五条悟的侧脸,柔软的白发也被染成了金色,整个人看起来暖洋洋的。

像是一只在阳光下偷笑的白猫。

五条悟看着和芽衣的聊天记录,嘴角忍不住勾起了几分笑,颇有些臭屁:“我就说嘛!老子的魅力无敌。”

“怎么突然那么自信?”

清凉的男声突然从旁边传来,额头上粘着粉笔印儿的夏油杰单手拄着墙,带着揶揄的笑问。

他抻长了脖子,想要看五条悟的手机:“.....不会是谈恋爱了吧。”

“是哦~”五条悟满意的欣赏了一会儿夏油杰愣怔的表情,才炫耀地说道,“是和我最爱的芽衣酱。”

芽衣......?

是他的芽衣吗?

意想不到的名字让夏油杰瞬间全身肌肉紧绷——五条悟是在撬他的墙角吗?

“是我在网上认识的网友啦,声音超级好听,长得也超级好看!”

五条悟炫耀地说,突然一顿,上下打量着夏油杰:“我应该跟你说过了吧,你忘了吗?”

果然是他想错了,夏油杰无意识地松了口气。

“只是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而已。”他的脸上又重新挂上了温和的笑,调侃道,“真无法想象,什么样的女孩会喜欢上悟呢。”

“你最好是没反应过来,”

苍兰如天空般无垠的眸子一片清明,五条悟意义不明地说:“杰也要加油哦,我可不想看到杰到最后,只能和咒灵在一起孤独终老。”

说完,五条悟又恢复成没个正形的样子。他兴奋地哼着小曲,低头继续和老婆聊天。

而夏

油杰却神色恹恹。

他怔怔地看向窗外。

操场上一片春意盎然,鸟语花香,活力又温暖。耳边环绕着五条悟哼哼的小曲,他却觉得身处寒冬,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恋爱......他的第一反应怎么会是芽衣?

虽然芽衣是咒灵,但夏油杰认为,真正的纯爱是无关于种族的。

可问题是,从饲养触手小团子的那一天起,他一直是以饲养员的身份自居呀!

他是芽衣可以牵手共同进步的对象,也可以亲密地交换便当。他会关心芽衣,像是男妈妈一样无微不至照顾着它......

可今天这种想法也太怪了。

......或许他只是偏执的占有欲犯了,不想让任何人接近自己唯一的救赎罢了。

严格说起来,芽衣,是他养大的啊......

背德感和禁忌感像是冰冷的蟒蛇,顺着黑发dk的小腿,慢悠悠地向上攀爬。冷血动物有力的肌肉一寸寸缩紧,似乎蓄谋着要将他整个吞下。

夏油杰只感觉颈后的汗毛立起,毛骨悚然,他下意识的逃避,拒绝更加深入的思考。

即便如此——

【从此以后,我和杰是共犯~】

芽衣的声音仿佛回荡在耳旁,就是这句话,拨开了他眼前的迷雾,让他尝试了了新的生活。

他垂下眼皮,遮住了逐渐爬上疯狂的紫色眸子。

......总之,先这样吧。

————

而另一边,诊所的经营蒸蒸日上。

治愈的能力本就稀有。

即便是咒术界,也只有家入硝子一名反转术士拥有者,关在高专学校,可了劲儿的压榨。

突然出现且名声大噪的黑暗圣女果然很快遭到了他们暗搓搓的关注。

盼了这么久,芽衣终于等来了第一位受伤了的咒术师。

芽衣:是咒术总督的探子,好耶!

圣女在心里疯狂欢呼,恨不得开香槟庆祝。

但表面却端着拯救世人架子,仿佛对咒术师的身份仿佛一无所知。

她先是熟练地蚕食掉了伤口处的诅咒。

对着咒术师那像是被巨型野兽抓出来的伤口,也没有丝毫疑问,只是面露心疼,施展技能。

“你难道就不好奇......”咒术师捂着不再痛的手臂,不解地喃喃道。

圣女却眉眼弯弯,笑容温暖如阳光,身上散发出一股温柔的气氛,眼中充满了鼓励和理解:

“没关系的,你已经很辛苦了。还有,能为你治疗是我的荣幸.......”

她的声音充满了力量,仿佛能为咒术师注入一股坚定的勇气。

她的言辞更是让人感受到一种无言的支持。

——那一瞬间,这位被御三家驱使着做事的底层咒术师心中无限酸涩,他意识到,有一个人在默默地理解着他们。

咒术师感激地离开

了。

而一旁。

伏黑甚尔履行着保镖的职责,通过强悍地威慑力,维持着诊所的治安。

他敞着腿坐在小角落,慢悠悠地擦拭着刀,看向咒术师的眼神中一片冰凉的森意。

但却始终什么都没有说。

随着时间的推移,进出诊所的咒术师们像是有组织一般,越来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