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淼没有推脱,她本来就讨厌洗东西,无论是洗衣服洗碗洗水果,凡是沾水的她都讨厌。

在家中就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上了大学后自理?能力才逐渐提上来。

但?也仅限于洗内衣物,其他衣衫全?是扔给?楼下的生活馆,就连换被套也是顾青帮忙。

顾青常常骂她是新世纪巨婴。

正值下午,窗外天气极好,阳光温暖地洒在病床上。

罗肃闲聊起来,“最近怎么不?来研究所了?”

烟淼顿了一下,反问:“我什么要来研究所?”

罗肃被噎了噎,“找闻泽师弟呀。”

烟淼视线在他脸上扫来扫去,最后面无表情地道:“他没和你说钢笔的事么。”

罗肃忖量了很长一段时间,反问:“你是说他父亲的遗物?”

这会?换烟淼思忖了。

她摸了摸脸颊,又抠了抠后脑勺,“他爸去世了?”

“你不?知道?”狂热追求者怎么连基本信息都没掌握,罗肃狐疑地看着?她,“他父亲在他读初中时就去世了。”

这不?是什么秘密。

虽然是从叶老那里透露出来的,闻泽自己从未没有说过,但?研究所的人都知晓。每年四月初,无论刮风下雨还是遇上学术大会?,闻泽铁定要消失几天去祭拜父亲。

“钢笔是他爸留给?他的?”烟淼知道自己问了句废话。

“对啊。”罗肃说:“不?然怎么叫遗物。”

烟淼沉默了。

罗肃又说:“可宝贵了,走?哪儿都揣着?,重要的研究成果全?是用那支钢笔一个数字一个数字推导出来的。”

烟淼绵长地“嗯”了声。

“不?过去年年末钢笔被人偷走?了,闻泽消沉了好长一段时间,”说到?这,罗肃义愤填膺,“该死的杀千刀的贼,偷什么不?好偷人父亲的遗物,绝对不?得?好死,死了也下地狱!”

烟淼:“……”

原来闻泽的嘴挺严实的,连亲近的师兄都不?知道内情。

以及那支钢笔的重要性似乎远超她想象,怪不?得?情绪一向淡薄的闻泽会?如?此生气。

“已经还回来了,”罗肃见烟淼皱了下眉,“你别担心。”

烟淼忽然抬头,没什么情绪地道:“师兄,你想太多。”

……

本以为烟淼会?同仇敌忾和自己一起谴责小偷,但?她的态度出人意料,让罗肃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沉浸在烟淼死缠烂打师弟,师弟冷漠拒之的女追男剧情中。直到?看到?洗完水果出来的段一鸣将一颗葡萄递到?烟淼唇边。

“张嘴。”段一鸣说。

烟淼低头玩着?手机,说:“我不?喜欢吃葡萄。”

段一鸣将葡萄塞进?自己嘴里,重新换了颗车厘子。

在罗肃视角里,他们?完全?是一对热恋中的小情侣。

段一鸣转身拿纸的瞬间,罗肃忽然想起在车上看到?和烟淼举止亲昵的男人。

就是他!

看来是高岭之花追不?上,转正了备胎。

还别说,挺般配的。

罗肃装作看手机,悄悄拍了张段一鸣用指腹揩去烟淼脸颊上飞毛的照片。

原图发给?了闻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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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梓林,别墅内的心理?治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