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 咒の一周目(2 / 2)

好乖。

亲亲她,脸颊好软,看起来好好吃。

咬住,用牙齿轻轻研磨,换来她迷迷糊糊的看,也不躲,反而还朝他笑:“好痒呀。”

好喜欢……

为什么不能一口吃掉。如果能觉醒能把人装进心脏里的咒术该有多好。

“明年就十六岁了吧?”

“嗯嗯!”

御三家的孩子,实际上十六岁就能结婚了。

五条悟想了想,告白这种事完全没有必要——万一她搞不清楚状况,就像退回小悟盆栽那样,慌慌张张把他给拒绝了怎么办。

不会允许那种事情发生。所以干脆直接拽回去办婚礼好了。

刚好婚礼也得好好筹备一段时间,一生就这一次,得做到不管是别人还是五条太太都无可指摘才行。

“到时候就是大人了哦。”

他看着她,亲亲她的眼睛:“会永远待在我身边,永远喜欢我,没错吧?”

“嗯嗯!”她用力点头,抱过来:“永永远远喜欢着您。”

嘛,既然这样,那明年就举行婚礼,她也是绝对赞成的,对吧?

这么想着就给家里人打去了电话。

那边满屏洋溢着“神子大人终于要长大了”、“孩子们终于要修成正果了”的激动,泪流满面地表示一定会在一年内筹备出世界上最隆重最浪漫,登上世界头条的婚礼。

稍微有点夸张。但鉴于对她献殷勤的人这么多,这么干也不是不行。

家里那群老头子还算有点用处嘛。

五条悟对此表示非常满意。

婚礼的另一个当事人对此毫不知情。

她正忙着带小海胆复查。

他的伤严格意义上来说不算严重,但最近根本没有好好修养,医生以为她是家长,严肃地批评了她,说这孩子没有得到应有的照顾,并且长期处在营养不.良的状态。

“如果不是您实在不像坏人,我就要拨打儿童救助热线了。”

绘梨战战兢兢地记下来照顾儿童的注意事项,然后牵着小海胆走出了医院。

“对不起。”

男孩抬眸看她:“下次还是我自己来吧。”

“你根本没有好好擦药对不对。”

绘梨蹲下来,

气鼓鼓地看着他:“如果我不来接你的话,你还会来复查吗?撒谎可不是好孩子哦。”

“……”本来也没人说过他是好孩子。

禅院惠看着她气鼓鼓的脸,别过头:“答应你的事,我会做到的。”

“我们要听医生的话。”

绘梨看着小本子上医生的叮嘱:“现在要先洗个香香的澡,然后给你擦药,再吃有营养的晚餐,睡前喝一杯牛奶,给你读睡前故事……”

她想了想,又自己加了一句:“还要给你买陪伴毯和抱抱玩.偶。”

长大的好处就是可以强迫小孩。

叫了家里的护卫给这孩子洗澡洗头发,出来的时候裹着新买的衣服,满脸不知所措。

“你为什么……”

吹风机热乎乎的风扫在头顶,酒店里开着空调,温度适宜,他也从来没有穿过这么柔软的衣服。

禅院惠低下头,扯着她的袖子,心里冒出一个不可能,但又抱有无限希望的问题。

“你是,我的妈妈吗?”

“欸——”绘梨差点没抓稳手里的吹风机:“为为为什么这么问……”

当妈妈这种事,从来没有想过啊!

“……既然不是的话。”

小海胆像是有点失落,但又极力掩饰出平静的样子,声音颤抖起来:“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对一个人好的话,也要问为什么吗?”

绘梨想了想:“讨厌一个人,可以需要理由。但喜欢一个人,对一个人好,这种事不需要理由吧?”

……是这样吗。

这段话对于幼儿园的孩子来说太过深奥,小海胆思考了一会就放弃了思考。

“如果是这样的话。”

他眨着眼睛,像是有点不习惯,但还是低着头,认真说道:“我也会回报你,也会对你好的。”

“好喔。”

绘梨笑了笑,摸摸他软软的头发,感觉自己在摸一只小猫。

“那等你长大,就来照顾我吧!”

“嗯。”

禅院惠抿紧唇,把今天的约定认真记在心里,又看向她:“我从来不撒谎。”

“那今天是我错怪你了吗?”

她笑了笑:“对不起呀,小惠,可以这样叫你吗?”

男孩躲开她的目光,脸红红的,像是小苹果:“随便你。”

带着小惠去了旁边很火的料理店。

店里很多菜都配了解腻的姜,绘梨最受不了这个。

但是在小孩子面前怎么能挑食……

她犹犹豫豫夹起来吃了一片,很快整张脸都皱了起来,旁边的禅院惠看了看她,默默把全部的姜碟都放到了自己的面前。

她含着眼泪,还没法好好说话,男孩看了看她,又看看她眼泪汪汪的眼睛,有点别扭地说道:“姜很好吃,我喜欢。”

“真的吗?”

她喝了好大一口饮料,才把喉咙里辛辣的味道压下去:“可是小惠吃的时候脸也会皱起来欸。”

“……”

被戳穿的男孩耳尖变得有点红,低着头苦吃不理人,绘梨盯着他看了一会,忽然感觉自己被什么人盯住了。

她回过头,看见了一个很恐怖的生物。

这无疑是个人,穿着黑色的紧身衣,满身肌肉鼓鼓囊囊像是要从衣服里面蹦出来。

头顶的黑发杂乱不怎么梳理,暗碧色的眼睛眯着,嘴角有一道明显的疤痕,从哪里看,都只是一个肌肉有点夸张的正常男人。

但是绘梨却从他身上感受到了一种非人的震慑感。

和初见神子大人那时候一模一样。

心脏停摆,快要没办法呼吸,因为这只正牢牢盯着她、打量着她的怪物,也许下一秒就会抬起手指,轻轻用力,把她的脖子拧断。

“哟。”

男人朝她走过来,扯出一个散漫、阴颓的笑。

“长大了嘛。”

接着,用包裹着浓郁恨意、讽刺、近乎恶毒的口吻,他喊她:

“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