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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起的小弟子过来帮着骆北换药,再洗漱换衣,然后还顺便服侍了早点。一连套下来行云流水,连个十四五岁的小弟子都来的比穆宴秋温柔一百倍,所以穆宴秋那个混蛋昨天果然是在整他吧!

穆宴秋,你大爷的,幼不幼稚啊!小爷总有一天要揍得你心服口服。

秦瑶是巳时来的凌云居,自然是受到了骆北的热烈欢迎,鉴于骆北不适合移动,又实在闲得无聊,两人便在床上摆了一个桌榻开始对弈。

一局罢,秦瑶轻轻捻起从窗外飘到桌案上的一片落花,在手中轻捻,“不知小教主能否告诉我,是什么喜事,让我们的小教主今日这般高兴?”

骆北扬了扬眉,脸上带着狡黠,引得秦瑶更好奇了,可他却偏偏吊着对方的胃口,卖着关子就是不说。

秦瑶既然能被骆北称作温柔大方,那她这个人平日里自然极为的温婉端庄,一颦一笑,都如风细雨,她甚至看起来根本就不像个魔道中人。

骆北如此故意吊着她的胃口,她也没有丝毫不悦,摇了摇头,轻浅一笑,也不追问。

待收好棋局时,骆北果然先耐不住性子,自己主动跑来告诉她了。

“其实也不算什么大事,穆宴秋这次和我大比时使的七十二剑和水云剑法,我已想出应对之法。他的轻功偏向轻灵,剑法也是向来以快制敌,世人常说天下武功唯快不破,而快就当真无敌吗?我当时就不该和他硬碰硬,若比快我或许近几年内都未必是他对手。”

秦瑶微微颔首,穆宴秋的剑的确已快到极致,与他比快无异于自寻死路。

骆北顿了顿,才继续道:“老爹常说穆宴秋的剑变化多端,剑势更是层层叠加,威力惊人,可我为何不能以不变应万变,运用武功路数极慢的断水剑法配上我本身的内功心法,再以独特的身法,避其锋芒,寻找突破,其实未必没有一丝胜算。”

秦瑶在一愣后,勾了勾唇角,如同清风拂过三月湖面。

以柔克刚以慢制快,这倒也的确不失为一个好方法,若单论悟性,小教主的资质与穆宴秋几乎不分伯仲,小教主缺的也不过是穆宴秋那样逆天的武学根骨。

教主倒是打的好主意,让他们俩一个锋芒毕露、招人眼红,一个掩其锋芒磨其糟粕。

“不过还有一点。”骆北补充道,“穆宴秋那家伙下手虽狠,可到底还是手下留情了,杀招什么的更是没有,如此一看,我就算那般做了,胜算也是渺茫得紧。”

秦瑶轻叹了口气道:“说起你大师兄,你昨日做了什么?让他……”

“我能让他怎么?分明是他让我怎么。”说起昨日的伤心事,骆北就不悦的打断道。

“你……”秦瑶眉头皱了又疏,疏了又皱,终究是没有把未说完的话说完。

乐观派的骆北又怎知郁结的穆宴秋足足练了一整天的剑,发泄心中的不忿。

夜深人静,月明星疏,不时会有一两声鸟叫声传来,更显得夜色寂寥。

穆宴秋拖着疲累的身体悄悄推开了骆北的房门,见他安然入睡,才放柔了眉眼,轻轻的帮他捻好被角,看着骆北安宁的睡颜,又在旁边静坐了许久,才长长的叹了口气,悄然离去。

穆宴秋走后,骆北骤然睁开了双眼,他眼中的凌厉一闪而过,转瞬即逝。

骆北放缓了呼吸频率,保持着熟睡般的平稳呼吸,生怕穆宴秋再回来杀他个回马枪。他神色古怪的看向穆宴秋早已离去的身影,低眉沉思,穆宴秋大晚上的来这干嘛?貌似对方还心情有些不好。

一想到自己居然还担心穆宴秋那家伙,骆北就撇了撇嘴,小爷我这个病患都还没有心情不好呢!他心情不好个毛线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