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1 / 2)

整整两天,两人都没有出过门,沈朝暮迷迷糊糊中醒过好几次,随便吃一点东西,又被拉进颠簸的漩涡里。

有时醒来是半夜,有时醒来是中午,连时间感都丧失了,唯一不变的是身旁的人,仿佛身处在风雨飘摇的天地间,只剩下彼此能紧紧依靠。

结束时,沈朝暮实在累的连眨眼的力气都要没有了,只感觉这两天就抵得上他半个月的运动量了。

窗外的夜色浓厚,星子闪烁着,他昏昏欲睡,倒在床上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盛辞凑过来亲亲他,沈朝暮困得不行,还是顽强地伸出手推拒:“…不行了。”

浑身都软趴趴的,连回应的力气都没有了。

盛辞搂着他,卧室亮着盏灯光柔和的小台灯,能看到他裸露在外的精壮上身布满了抓痕,两人身上都有各种各样的痕迹:“不弄了,就亲亲你。”

像患有皮肤饥渴症一样,盛辞很难克制住心里澎湃的感情,看到沈朝暮就想亲亲他、碰碰他,有时候控制不住亲吻的力道还会弄疼他。

满腔的爱意像找不到抒发一样。

但这两天他的信誉濒临破产,类似的话不知道说了多少遍。

沈朝暮裹着被子一点点往外面挪,想要离他远一点,但还没挪开几厘米,就被连人带被子一块搂住,他嘴里发出一声惊呼。

盛辞将人从被子里捞出来,把浑身黏腻的人抱起来:“你睡,帮你清理一下。”

沈朝暮挣扎不出来,索性乖乖在盛辞怀里窝好,被抱着清理他已经很熟练了。

越过地上的一片狼藉,地毯皱巴巴的,还散落着一件兔子玩偶服,兔子的尾巴小小的一个,看着也乱糟糟的,毛都湿了。

盛辞抱着他去浴室,沈朝暮余光瞥到窗外如墨的夜色时,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一样。

被热水重新浸泡身体,黏腻的身体重新变得干净,沈朝暮身上披着浴巾被抱出来,沾到床即将昏昏欲睡时,突然想起自己忘了什么了。

他妈妈的飞机!

他猛地清醒,从床上坐起来,在凌乱的屋子看了看,没看到手机,盛辞见状起身问他:“怎么了?”

“我是不是错过我妈的飞机了?”沈朝暮有点着急,连疲惫都顾不上了,参加节目前他妈妈就说购买了五天后的机票,两人又在屋子里厮混了两天。

沈朝暮很怕现在已经错过接机时间了。

他妈出国两年,对这边又不熟。

他想去找手机看看上面有没有未接电话。

还没来得及动,就听见盛辞说:“飞机落地时间在明天下午,那个国家飞往这边的飞机,最近几天只有这一班。”

盛辞拿过手机,调出页面给他看,沈朝暮紧绷的精神这才松懈下来,疲惫感在精神松懈的一瞬间涌来,又倒回床上,陷进温暖的被窝里。

他没有立刻睡觉,在盛辞也躺下,伸手抱住他时,沈朝暮把脑袋埋在盛辞胸口,尽管思绪已

经像一团浆糊一样黏稠(),却也担心着面前的人会被影响到。

他抱着盛辞⑤()⑤『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嗓音微哑:“盛辞,我会好好给我妈说的,我们一起去接她。”

那分开的三年,比起那场突如其来的变故,更像是一场久不见好,并且有可能永远也无法治愈的慢性病。

疼痛感强的无法忽略,会一直一直存在,看不见曙光。

沈朝暮不敢想象,如果再次和盛辞分开会怎么样。

盛辞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紧紧地搂着他:“我知道,睡吧。明天叫你。”

困意袭来,沈朝暮疲惫不堪的身体再也坚持不住,在身旁人熟悉的气息里沉沉睡去。

他这一觉睡的时间有点长,精神和身体双重放松。

盛辞提前沈朝暮几个小时醒了,没吵醒他,把屋子的狼藉收拾了,地毯和那件乱糟糟的玩偶服都拿出来清洗。

早上时分,阳光从窗户照进来,客厅也有点凌乱,他慢慢把客厅和厨房收拾了,随后走到书房。书房是重灾区,被套要拆下来,桌子、墙纸也要擦拭干净。

这间不允许旁人进入的房间,只经过了一晚上,那些他悉心还原,不容旁人触碰的东西就变得凌乱,被打乱了位置。

像有人进来肆虐横行了一番,将这里搅得天翻地覆,却只是这间代表着他所有渴望的屋子,终于等到了他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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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朝暮醒来时,屋子还一片漆黑,他懵懵地睁开眼睛,躺在床上缓了好久,看到窗帘间歇有阳光透进来,用遥控器打开窗帘,霎时间,明亮的光线从外面涌进来。

屋子里的黑暗顿时被驱散得干干净净。

他盯着照射进来的阳光看了看,在床头的位置找到了自己的手机,早上十一点过,沈朝暮感觉口很渴,慢吞吞地起身想找一套衣服换上。

刚起身就感觉腿又酸又软,当即半跌在床上,轻轻“嘶”了一声,他掀开被子看了眼自己的腿,红红紫紫斑驳交错着,像被人狠狠虐待过一样。

沈朝暮沉默两秒,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到处都是各种各样的痕迹,吻痕、指印、咬痕,四肢都酸得不行。

沈朝暮猛地用被子把身体盖住,脸上的热度渐渐升温。

轻易就能回想起昨晚的画面,被那种欲…望裹挟着时,只觉得做什么都不够,想要的更多,大脑冷静下来后,那些画面突然就变得让人脸红心跳。

盛辞从门外走进来,看见打开的窗帘,又看到床上鼓起的一团,走过去掀开被子,看见沈朝暮的脸被热气蒸腾出一片绯红。

盛辞看他脸上掩饰不住的羞怯,嘴角勾起:“怎么了。”

沈朝暮看到盛辞,脑袋中的画面就像化成实质,一帧一帧地在眼前放映,身上酸软的地方存在感也很强,紧紧地攥着被子:“你下次……可以不要这么凶吗?”

盛辞坐在床边,正连被子带人一起把他捞出来,随后又从衣柜里找了一套衣服出来,准备给他换上。

沈朝暮全程

() 都没怎么抗拒,身上的酸软会延迟,此时抬一下手都觉得手臂软得不行。

盛辞坐在床边,在家里他只穿了一件不怎么厚实的外套,那张脸俊美中夹杂着一点漫不经心,有一种很独特的魅力,此时垂下眼,帮他穿衣服,似笑非笑地看着沈朝暮:“我凶?”

沈朝暮觉得这个词是有点难以启齿的,但这两天他有时候真的觉得自己要死了,腿软的走不动路,竭力镇定地点了下头。

盛辞盯着他看了几秒,随手把自己的衣领往下拉了拉,露出一个清晰可见的咬痕,这样的痕迹还有很多。

他的手指在那个咬痕上点了点:“这总不能是我自己咬的吧?”

“……”沈朝暮看着盛辞随手拉开一点就能看到的咬痕,感觉到了心虚,睁眼说瞎话道:“万一呢。”

盛辞像是觉得好笑一样,眼睛里都有细碎的笑意,他背着光,脸上的表情有点模糊,那种带着若有似无笑意的样子却很撩人。

沈朝暮想到一些画面。

盛辞慢声道:“昨天我要去做饭,好像有谁拽着我不放,做饭都要我带着他去……”

“……”

他刻意停顿了一秒,看沈朝暮蓦地变得通红的脸,声音拖长道:“不好意思,我也不想这么凶,主要是……”

他话还没说完,突然被瞪了一眼。

沈朝暮那张脸还努力绷着,热意却从脸红到耳垂,找不到一点清冷痕迹,眼睛瞪人也没有一点威慑力:“不许说!

盛辞看着他羞愤得要重新钻进被窝的样子,不逗他了,凑近他道:“等会儿我帮你揉一揉,肚子不饿吗?”

沈朝暮被他一说也感觉到了肚子饿,他吃的东西都消化完了,脸上的热意消散了些,乖乖地被盛辞穿好衣服。

裤子他没让盛辞帮忙,自己穿好,才慢悠悠地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