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9 章 新变化(1 / 2)

这时候的京城中,宫中正在选秀,而在宫外,朝廷宣布了科考新规。

前几年的江南舞弊案和顺天府舞弊案造成的影响太恶劣,考生们时至今日都在怀疑朝廷科举的权威。因此御史倪满所奏的新规四条被严格执行,即:举子们所穿单衣单袜进场,进场搜身;所带篮子里面只能有笔墨砚台和食物小凳子;参与监考的官吏进入考场后不许外出;天黑封门,科举期间贡院是封闭的。

在这四条的基础上,群臣又加了几条,即:贡院围墙加高,防止有人翻墙进出;考生之间的窝棚不许相邻,以防作弊;对考生和所有监考官吏必须验明正身;所有中榜的考生,考卷存档,在中榜后必须亲笔写下证供,与考卷一起送到礼部验明笔迹。

这几条很快通过审核颁布天下,同时选秀也在进行,德贵妃和佟贵妃赶回去主持选秀,最终经过康熙的手,太子妃的妹妹嫁给了十五阿哥,而雍亲王府也会有一个汉军旗出身的侧福晋年氏。

海棠在拜访了哥哥们之后,立即接到了一份让她和康熙震动的折子。在广州口岸,英属东印度公司带来坚船利炮来到口岸要求自由贸易,其代表上岸后对着口岸主管提出了一系列无理要求,被口岸主管拒绝,随后和赶来的水军在广州港外互相炮击,最终依靠着岸防红衣大将军和水军舰炮赶走了他们,水军也因此追了出去。

这封折子发出的时候水军追出去是赢是输还不知道,口岸主管无权管辖水军,因此率先送上折子说明缘由。

前几年水军去海外运送物资也说过这个东印度公司,东印度公司有荷兰属和英属的分别,但是干的事儿是一样的,坚船利炮开路,上岸就是殖民统治。康熙一直以为用少数人统治大多人是很难的一件事,没想到这个东印度公司却不是,以极少数人居然统治了大多数人,居然还有力量扩张。

然而人家打上门了不还手是不行的,康熙立即看了海图,用指头在地图上画了一下,跟海棠说:“不管这群人是哪儿来的,他们不能来这里,更不能靠近咱们。”

海棠看了看地图,不得不说这人是有战略眼光的,点点头,说了句:“是,儿臣想去胶澳岛一趟。”

康熙摇摇头:“你现在不是要去胶澳,你现在是要加快建福建水师,跟你说一下朕的打算,朕想过几年多放开几个口岸,要想放开口岸必须有水军,所以造船、训练水军、舰炮迭代都是重中之重。”

海棠点点头:“这一场无论输赢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水军必须强大!”

康熙点点头:“正是这个道理,你就忙这个去吧。正白旗帜出一半人,带着两黄旗的人去福建,和当地的人良家子组建水军,记住要选良家子。”

自古以来能打仗的都是良家子,良家子组成的大军才是仁义之师,才会令行禁止,而贼配军贻害无穷。康熙的良家子还有一种意思,就是选那些祖上没反清复明念头的。

康熙没提军费的事儿,更没提饷银,海棠明白这是和胶澳港的水军一样也需要

自筹军费。她不知道这种自己给自己筹军费的事儿能维持多久,会不会养寇自重。然而事情是走一步算一步,海棠倒是想让国库出钱,但是国库的收入大部分都是皇粮国税,这是农业收入,种地的百姓够苦的了,再把水军这个花钱的军种军费加在他们头上这真是不给一点活路了。毕竟水军是一场大战能全部覆灭的兵种,巨能花钱。

海棠皱眉想着军费的事儿,康熙就说:“你这阵子不用操心其他的,先把福建的港口、水师、大船舰炮这些架子搭起来。”

海棠应了一声,立即召见鄂伦岱,让火器营提供最新的舰炮,打算让造办处和工部派人去胶澳港的造船厂督造新的战舰。同时她也派人去询问胶澳的漕运衙门,询问水军战果和他们为什么不第一时间上报!

鄂伦岱颠颠地跑来,先去拜见康熙,康熙头都没抬,跟他说:“不是朕要见你,是隔壁班布拉要见你。”

鄂伦岱高高兴兴地去隔壁见海棠,海棠正坐着发愁,好在前面有胶澳港的例子在,事情是好办的,就是筹钱这种大事她也不放在心上,她愁的是人。

鄂伦岱拉住要进去通报的太监,他自己高兴地进屋说:“格格回来了,好久没给格格请安了。”

海棠抬头一看鄂伦岱在跟前,想起这厮要推荐弘阳当太子,一把操起桌子上的砚台要砸他,鄂伦岱也是五六十岁的人了,动作矫健地跳起来跑到门外大喊:“不带这样的,格格,你这就没点当主子的样子了,没见面罪名不说就问罪的道理。”

他跑出来大声嚷嚷,康熙都听到了,跟魏珠说:“去,跟你小主子说一声,别因为鄂伦岱是个浑人就和他计较。”和这人计较丢人。

经过魏珠来传口谕,鄂伦岱终于坐在了海棠跟前,海棠第一句话就差点让他呛口水。

海棠说:“我想造铁甲舰!”

撞都要撞翻那些风帆船!

鄂伦岱收起玩世不恭的模样:“铁甲舰啊!”

海棠说:“这几日我见到了十一阿哥,他说他比对过商队从欧罗巴带回来的蒸汽机,咱们的蒸汽机并不差,而且你们用蒸汽机拉矿石,一个车头能拉二十多车厢矿石,动力是够的,就看你们能不能把这个船壳造出来,并且让红衣大将军上船。”

鄂伦岱皱眉:“格格,这虽然是一个壳,但是这个壳子也不好做啊!毕竟要在海水里泡着,防着盐水腐蚀很重要啊。海战的时候炮弹横飞,这壳子要足够厚才行,在转弯的时候要迅速不能太笨重,这种壳子不好做啊!”

海棠不管,她就问:“能不能做?不能做把你们的工坊拆出去,谁能做谁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