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你对苏莉卡的未来生活并没有看法。】哥谭意志可谓是戳心的王者,它就像是突然开窍,掌握了什么新的秘诀。

这对于蝙蝠侠来说,并不是什么好消息。

如果说让他选择,或许闷不吭声的城市意志要更加好相处。沉默是今晚的蝙蝠战舰。

“没有人比我更适合照顾她。”蝙蝠侠回到了驾驶座位上,尽管一切的表现都和往常没有什么区别,但那周身糟糕的气场,却是如此明显。

在自动驾驶模式之下,蝙蝠侠也没有停止操作战舰,就好像这是唯一能够让他平静下来的事情。

“她需要我。”蝙蝠侠冷不丁的又补充了一句,他就像是私人领域被入侵的大家长,拼命的将小崽子给放进自己的包围圈里。

谁也不能抢走。

尽管蝙蝠侠知道,只要哥谭意志想要让苏莉卡离开他,就会有无数种办法。

和其余人不同,蝙蝠侠对于哥谭意志的了解要更加深刻,他知道这位非人的存在究竟可以做到哪一步。

“无论你想做什么,都不能伤害她。”这是蝙蝠侠的底线,他唯一的底线。在处理苏莉卡的事情上,他总是一退再退。

哥谭意志始终没有回复,只是凝视着这位它几乎已经习以为常的守护者,那黑色可以和城市融为一体。

他们是不能够分割的。

时刻关注着的纽约意志,对此啧啧称奇,感慨着哥谭意志这简直可以称为扭曲的处理方式。

它实在是不理解,哥谭意志为什么要这么对待蝙蝠侠。

不过也正是城市之间的不同。纽约意志可以和复仇者联盟相处自如,甚至在恰当的场景下,像是朋友一样聊天谈心。

值得一提的是,纽约意志甚至收到了托尼斯塔克的邀请,去参加今晚的聚会。喜欢凑热闹的纽约意志自然不会拒绝。

相比之下,哥谭意志对待蝙蝠侠的态度,简直令人发指。这位黑暗骑士好歹也是兢兢业业二十多年。

纽约意志甚至想要为蝙蝠侠叫冤。

可就在纽约意志想要开口的时候,哥谭意志一个冷眼甩过来,它当场闭麦,有多远跑多远。谁敢惹这疯子?

与其和哥谭意志再打一架,纽约意志更愿意去复仇者大厦转几圈。

蝠战舰内,哥谭意志的回答姗姗来迟,它卡在蝙蝠侠即将抵达韦恩庄园的时候开口。【她会有合适的监护人。】

【那个人,不会是你。】

针锋相对的指名道姓,哥谭意志对于蝙蝠侠的“恶意”扑面而来,它是打定了心思要让这位黑暗骑士心里不舒坦。

这两句话让蝙蝠侠神色一顿,但他操控战舰的行为没有任何迟疑,就好像刚才的恍惚只是瞬间。他紧抿着唇,直到战舰落定在韦恩庄园的地下机场。

当战舰彻底停止工作,蝙蝠侠站起身来,他看着控制台前落下的阴影, "那只是你的事。"而成为苏莉卡的家长,是他的事。

尽管没有特别激烈的争吵,但对峙却又好像在无形之中已然爆发。

话题终结在蝙蝠侠将苏莉卡抱起的那一刻,他的动作是前所未有的小心,将怀中的孩子抱得紧紧的,不留任何缝隙。

他就这样抱着苏莉卡回到蝙蝠洞内,直面着夜翼、红罗宾和罗宾错愕的目光。

环视一圈,蝙蝠侠一言不发,只是抱着苏莉卡前往休息室。他打算在今晚暗示苏莉卡一些特殊的事情,

从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就已经将苏莉卡当做是家族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那一部分,填满了他的心脏。

“阿福。”在进入更衣室之前,蝙蝠侠停下脚步,他看向了走廊尽头的管家先生。阿尔弗雷德正端着托盘,托盘上是为蝙蝠们准备的咖啡,他脸上带着欣慰的笑意。

“老爷,我知道您会把小姐带回来的。”阿尔弗雷德点明了蝙蝠侠即将准备做的事情。

这句话将蝙蝠侠的下一句给堵住,他无奈的叹了口气,陈述事实, "你知道,哥谭不看好这件事。"

也就只有在面对阿尔弗雷德的时候,蝙蝠侠才会毫不顾忌的展示出舒展的那一面。“看来您已经和哥谭谈过了。”阿尔弗雷德似乎早早的预料到这一点,看上去并不惊讶。他看向了紧闭的休息室房门,了然道, "并且,您已经做出决定了,不是吗?"蝙蝠侠搭在门把手上的动作停滞,他转过头, "阿福,你总是这样让我无话可说。"闻言,阿尔弗雷德理所当然, "这不就是您想要的答案吗?"

在和管家侠的交锋里,蝙蝠侠完败。

r />"所以,您打算什么时候告诉小姐?"阿尔弗雷德托着餐盘,准备进入蝙辐洞。他看着已经半个身子都在更衣室的黑暗骑士。

对此,蝙蝠侠沉默片刻,他转过身,艰难的给出答案, "今晚。"“恭喜您克服了拖延症。”阿尔弗雷德面带微笑,毅然不动。

他当然知道蝙蝠侠的决定不止这一件,或者说,蝙蝠侠要找他的原因并不在于此。但只有自己开口请求而来的东西,才会被珍惜,不是吗?

“阿福,我的意思是”蝙蝠侠干巴巴的开口,这也是他最初想要请求阿尔弗雷德的事情。可面前的阿尔弗雷德显然是不会主动而贴心的帮他说出那件事。最终,蝙蝠侠还是突破了心理防线,他请求道, “我想让杰森回来吃饭。”

"今晚。"

所以,你可以用你的名义叫他回来吗?整个家族里,杰森陶德唯一拒绝不了的就是阿尔弗雷德。

“我会向杰森少爷发送邀请的。”阿尔弗雷德爽快的答应下来,但他的答应可不会如此轻易,“或许您愿意告诉我邀请杰森少爷的原因?”

蝙蝠侠原本缓和的表情再次一僵,但他只能在阿尔弗雷德的注视下败下阵来。

而阿尔弗雷德甚至为他准备好了某些看上去没有问题的借口。

“因为您要在聚会上向小姐坦白身份?而小姐现在和杰森少爷的关系很好?”阿尔弗雷德硬是要逼着蝙蝠侠说出内心的想法。

如果蝙蝠侠真要肯定这些说辞,他或许会遭受到管家先生的制裁。

"不。”蝙蝠侠面色如土,他索性坦诚, "因为我们很久没有进行过家庭聚会。"“我也并不会立刻将身份告诉苏莉卡,只是”蝙蝠侠暂时停顿,补充道, “暗示。”至于能不能听懂,都不在蝙蝠侠的考虑范围内。

好吧,蝙蝠侠就是想要借此机会办一场家族聚会。至于理由,老父亲想要见见孩子们需要理由吗!

再者说,他也需要将苏莉卡正式的介绍给韦恩家族内部。这也是他做给哥谭意志看的一部分。

这只小崽子,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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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眼可见的,蝙蝠侠松了口气,他放心的关闭了更衣室的门。

可门外传来的下一句话,再次的让他的心理压力骤增,阿尔弗雷德说,“希望您记得,在苏莉卡小姐眼中,您和韦恩先生是两个人。"

所以,如果蝙蝠侠是真的想要成为苏莉卡的父亲,那就要把这段关系理清楚,用真诚换取真诚。“当然,您是正确的。”蝙蝠侠脱下战甲,应付着门外的管家先生。好吧,他算是知道了收养一个幼龄小朋友,究竟需要准备多少麻烦事。

休息室内,最深处的大床上,小小一只蜷缩在里面,抱着柔软的被褥,迷迷糊糊的蹭着。这里是蝙蝠侠偶尔休息的地方,有些时候,他需要在蝙蝠洞内加班,就会在这里睡觉。

室内光线昏暗,但苏莉卡还是被之前的颠簸所吵醒,她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从床上爬起来,笨拙的跳下床,穿上鞋子。

顶着炸毛头发的苏莉卡,就这样迈着小步子,跌跌撞撞的从休息室里出去。

她顺着蝙蝠洞内略微哥特式风格的长廊前进,来到了微微打开的大门前。

门内传来了不少的交谈声音,熟悉中又有些陌生。

回想睡着之前,苏莉卡记得她是和蝙蝠侠待在一起的。

所以,她现在是待在蝙蝠侠的家里吗?

正在苏莉卡思索的时候,面前的大门打开。她抬着小脑袋,和突然出现的老人家对上视线。下意识,苏莉卡因为惊慌失措而睁大了眼睛,怯生生的缩了缩脖子, "我,我是和蝙蝠侠一起来的。"

她的第一反应是解释自己的来处。

很多次,在流浪的时候,苏莉卡总是在各种各样的原因下被暴力驱逐,小小一只经常被人揪着赶出去。

“我很快就会走的。”苏莉卡咽了咽口水,飞快的承诺道, "我也不知道蝙蝠侠在哪里。"她诚诚恳恳的表示不会给这里添麻烦。

这一系列的说辞,让阿尔弗雷德所有的开场白都暂时停滞,他观察着这个韦恩家的新孩子。

“苏莉卡小姐,我想,蝙蝠侠将您一个人留在这里,的确不是一个绅士。”阿尔弗雷德将托盘放在旁边,他蹲下身,平视着苏莉卡。

"我是这里的管家,阿尔弗雷德。如果您愿意的话,我

到楼上为您准备些甜点,好吗?"“您可以称呼我为阿福。”阿尔弗雷德的亲和力足够让苏莉卡放下所有的紧张。

他伸出手,顺利的接过了苏莉卡的小手手。

一大一小顺着微光的走廊前进,向着蝙辐洞的出口而去。

离开之前,阿尔弗雷德看向楼梯的拐角,不出预料的话,那里藏着一只不敢出场的大蝙蝠。而蝙辐洞工作室的门边,是手足无措趴在一块,还飞速戴上多米诺面具的小蝙蝠。整个蝙蝠家族,唯一的勇者,管家先生阿尔弗雷德当之无愧。

韦恩庄园客厅内,苏莉卡坐在沙发上,拘谨的缩成一小团,茶几上摆放着阿尔弗雷德为她准备的甜点和牛奶。

她并不知道要在这里做什么,只知道傻乎乎的顺从着。

不远处的拐角处,齐刷刷换上便装的韦恩们站在那里,但他们都推拒着,活像是即将遭遇什么洪水猛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