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1 / 2)

“你们也是捡到了钱包吗?这鬼还挺富裕哈。”时阳荣问。

“什么钱包?”罗导一脸懵。

“就这个钱包啊。”顾眠指了指茶几上的钱包。

罗导:“我们没看到什么钱包。”

顾眠:“你不是说你也撞鬼了?”

“是撞鬼,但和这个钱包没关,说来话长。”罗导叹了口气,开始讲述剧组发生的怪事。

一开始,是碰了古董的工作人员生病。

罗导没当一回事,见人病的起不来,大手一挥让他回去养病。

这件事在剧组里没掀起任何波澜。

直到几天后,新的负责看守古董的人大叫着从仓库跑出来,说看到古董在动。

一个死物,如何能动?

罗导当然不信。

“你不会是昨天熬夜出现幻觉了吧?”其他人也不信。

“是真的,”说话的工作人员惊惧咽了口唾沫,“我看得很清楚,进去的时候,那方砚台放的位置和我出来时不同。”

“不信你们跟我来看。”

抱着怀疑的心态,罗导带着一行人来到放古董的地方。

古董都是真货,价值不菲,放的地方安保很足,每时每刻都有专人巡逻。

看到那么多人一起来,巡逻的负责人好奇:“罗导,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没什么,我带人来看看,还缺不缺什么。”

负责人没怀疑罗导的话,查看完几人工作证件后,放行。

为了存放古董,屋里灯光很暗,罗导进来后,适应了好一会,眼睛才适应室内昏暗的光线,他先是在周围看了一圈,所有东西都好好放在原地。

狐疑的目光落在工作人员身上。

却发现该工作人员在发抖。

他双眼睁大,瞳孔剧缩,盯着某个方向,不住哆嗦。

那是恐惧到了极点的表现。

罗导寻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目光尽头,是一方砚台。

罗导多这方砚台有印象,是制片人前几天刚送来的,也是他们即将要拍的新剧情的主要古董。

“砚台有什么不对吗?”

“罗导,我离开的时候,砚台不是放在这里,”工作人员声音颤抖,“我记得很清楚,因为是马上要用的古董,我把它挪到方便取用的地方了,可现在……”

所有人目光落在砚台上。

现在砚台所在的,是一个角落,要取用,得绕过前面好几个架子。

胆子小的已经开始觉得后背发寒。

“罗导,不然我们先出去吧,去看看监控再说。”

调出监控后,众人沉默了。

监控里,雪花闪烁,不断发出“滋滋”声,根本看不到屋里发生了什么。

“我刚才看监控还是好的啊?”巡逻的负责人疑惑。

他将监控调了调,时间定到现在

视频里闪烁的雪花消失,出先在众人面前的,显然正是存放古董室内的现状。

没有任何不妥。

巡逻负责人又调了几次,有些时候视频变成了雪花,有些时候视频又是正常的。

异样太明显,想说服自己忽视都不行。

罗导看了一圈周围的人:“我会找人换个监控,这几天,如果没什么必要,就别去那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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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个工作人员小声提议。

其他人虽没说话,眼中流露出的意思是赞同的。

罗导心里也打鼓,没一口气回绝。

“这件事先不要说出去,等弄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再通知剧组的人。”罗导吩咐。

“我们知道。”

子不语怪力乱神,有些时候,明明没什么,说得多了,说不定会有怪相发生,他们拍这个剧,接触的古物多了,对这些多少有点忌惮,没有人敢冒险,所有人都守口如瓶。

是以几天过去,除了他们,剧组没人发现不对。

罗导托人联系了当地的大师,找借口给剧组放了假,在无人的时候将大师引到剧组。

“道长,就是这里。”罗导恭敬将人带到放古董的地方。

年长一些的大师身形清瘦,鹤发童颜,留着长长的白须,穿一身道袍,仙风道骨,很有高人风范。

“杨道长,请。”

“罗导,你放心,有我师父出手,保管什么问题都给你解决咯。”年纪小一些的,是杨道长的徒弟,小杨道长。

杨道长是有两把刷子的,进了放古董的屋子,看了一圈,直言:“这屋里放的古物太多,混了阴邪之物进来。”

罗导一听,心中大骇:“杨道长,您可有办法解决?”

杨道长拿着浮尘,微微颔首。

“我会开坛做法,驱走盘旋在里面的阴物,只是做法需要各种法器……”

罗导懂:“您放心,要什么您列个单子,我叫人去买。”

杨道长满意点头。

小杨道长开口:“您真是有福气,能请动我师父亲自开坛做法,要知道,开坛做法颇耗费修为,我师父一般情况下是不肯接的。”

杨道长一番高人作态,小杨道长明里暗里给罗导灌输杨道长有多厉害、你能请动他多有福运等观念,将罗导忽悠得找不着北,等罗导反应过来,他朝对方许诺了高价不说,还答应了捐助一笔香火、承包置办法器。

“驱邪,有这么多步骤吗?”想到谢钦辞简单粗暴的驱邪方式,顾眠陷入深深怀疑。

“事情解决了吗?”时阳荣紧张地问。

“要是解决了,我现在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罗导苦笑。

开坛做法声势浩大,罗导旁观了一场法事,不明觉厉。

可当晚,在他们都放下一颗心的时候,又出事了。

去取古董的人无缘无故在里面磕破了头,血流到部

() 分古董上。

罗导问询赶来,来不及心疼古董被血污染,惊恐发现,那些本该因沾上了血的古董身上干干净净,没有一点儿血渍残留。

“你们把血擦干净了?()”

“?()『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说话的工作人员如临大敌瞪着放古董的地方,声线不稳,“罗导,那些血,被它们吸收了……”

不祥预感成真,罗导抚了下发紧的头:“你确定没看错,血真的被……被吸收了?”

“不止我,他们都看到了。”

罗导的目光落在另外几人身上。

“罗导,是真的,小文当时流了好多血……”似乎想到了什么令人恐惧的画面,说话的人声音发着颤。

“那些血像是被什么东西牵引着,落在那些古董身上,我不知道怎么形容,在鲜血的洗涤下,它们像是活了过来,我听到了心脏跳动的声音……”

“咚——咚——咚——”

话没说完,屋里响起有规律的跳动声。

“就,就是这个声音!”

罗导忍着害怕,仔细去听。

他走向声音源头,在架子上看到一个莲花碗。

莲花碗通体蓝色,外形酷似一朵盛开的莲花,非常精美,是他们要拍摄的古董中的重中之重,也是制片人送来的。

昏暗灯光下,莲花碗上闪过一抹妖异的光。

罗导猛地后退几步。

“先把这个地方锁了,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罗导怀着极度恐惧的心情回答住处,第一件事是给制片人打电话。

出了问题的,都是制片人送来的古董,罗导总要弄清楚缘由。

“你在说什么胡话?拍戏拍得脑子不清醒了?”制片人第一反应是不相信。

“你觉得我在和你开玩笑?”罗导不悦,“你自己来看看就知道了,消息我现在压着,要是不早点解决,迟早闹得人尽皆知。”

“我知道了,”制片人骂了句什么,“你先帮我压着,我明天就过来。”

第二天一早,制片人赶了过来。

罗导带他去了放古董的地方。

他们选了正午时间过去。

“不对劲的就是这几个。”罗导指着其中一个架子。

古董们安静躺在陈列柜中,没有任何异常。

制片人走过去,仔细端详:“这几样都是我托人收来的,因为是熟人,给了内部价,难不成他故意将有问题的东西卖给我?”

古玩这一行,忌讳还是很多的。

只是他们现在没有确切证据,不好直接上门质问。

“先把这些麻烦事解决了。”制片人捏了捏眉心,“我去找找关系,看能不能请个大师过来看看。”

“我请过,没用。”罗导将杨道长的事解决了。

“那就不请他,我去问问,有没有靠谱的大师。”

制片人心中惦记着这件事,

() 当天晚上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他梦见自己被关在一个狭小空间中,

摇摇晃晃不知被带到何处。

梦境断断续续,

不是连贯的,场面一转,他到了一间古色古香的房子里,房间的书桌上,摆着一方砚台。

是他买回来的砚台。

屋里很安静,制片人试着喊了喊,没有人回答。

他在屋里转了几圈,发现好几个眼熟的古董。

古董放在屋中,没有陈列柜,没有特别打造的摆放架,就好像,这些物品是主人家的寻常用物,没什么值得特殊对待的。

直到被闹钟吵醒,制片人脑中还清晰记得屋子里的细节。

一开始,他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但一连几天,他都做着同样的梦,梦里的场景越来越清晰,从无声无息到出现声音。

他听到了嬉闹声,敲锣打鼓声,这还不是最让他害怕的,最让他害怕的,是他困的时间越来越多了。

熬夜对当代人来说再寻常不过,制片人习惯了十二点之后睡,不知不觉中,他睡觉时间越来越早,从十二点到十一点到九点,白天困倦的时间也多。

如果只是觉多也还好,偏偏他睡得多了,精神反而越来越差。

一天早上,制片人和罗导一起用早餐,吃完后,罗导给他倒了杯咖啡:“你最近睡很晚吗?怎么精神这么不好?”

“我最近睡很早……”一语惊醒梦中人,制片人噤声,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最近的状况很不对。

“我睡很早,白天还要午睡,算一算时间,一天可能要睡十六个小时,”制片人脸色越来越凝重,“每次睡着,都会做同一个梦。”

梦中,先是颠簸的狭小空间,然后是古色古香的房子,起初,他能看到的,只有那一间房子,后来,他解锁的地图越来越多,能看到房子外的景象了。

那个地方,是一座充满古韵的庭院,亭台楼阁,假山流水,无一不精致。

制片人能清晰回想起梦中的每一个细节。

哪有人做梦能记得这么清楚的?

制片人意识到不对。

他做的这些梦可能不是简单的梦。

把自己的猜想和罗导说了,两个人都不得不重视起来。

“这和撞鬼有什么关系?”听到这里,顾眠还是不明白。

只是一个梦,笃定自己撞鬼,是不是太草率了些?

“梦境能反应很多东西,有时候,只是单纯的梦,有时候,又不是简单的梦,以他的情况看,很有可能是被什么东西缠上了,一些鬼物最喜欢的,就是在梦中吸食人的精气。”谢钦辞道。

顾眠一细想:“是哦,你们那位制片人明明一天睡十六个小时,却还是精神不济,就很像是在梦中被吸食了精气。”

说完,他想到什么,双目慢慢睁大:“谢哥,我们会不会也这样啊?”

顾眠开始盘算,在谢钦辞屋里打地铺的可能性。

有谢哥在

,什么邪祟厉鬼都不敢靠近,可以说,最安全的地方就是谢哥身边了。

“谢大师的意思是,老臧被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

罗导深吸一口气。

谢钦辞:“不排除这个可能,也有可能是别的原因,他怎么不亲自过来?”

“是我见罗导好像有心事,多问了几句把人带来的,现在他们制片人可能还不知道。”成老主动解释。

他在娱乐圈待的时间长,和不少导演都有交情,同罗导有过合作,这些年两人联系没断,他问了之后,罗导犹豫了好一会,告诉他,说剧组里可能遇到了不干净的东西。

罗导不是西城人,在这里想找人驱邪都无从下手,上一个找上的,疑似骗子,他不敢再乱找,告诉成老,也是想试一试,看成老有没有推荐的大师。

如果来的是骗子,被骗事小,惹怒了那东西,恐怕会更糟。

成老见他吞吞吐吐,神色异常,意识到这件事多半是真的。

他将手边的茶水往罗导那边推了推:“你要是真遇到怪事,我可以给你推荐一个能解决这件事的人。”

“你有认识的?”罗导惊喜地站起来。

“对,而且他的能力我亲眼见过,绝对不是骗子。”

“你介绍的人我哪能怀疑?”罗导语气变得急切,“他如今在哪,我要怎么联系上他?他好请动吗?剧组的问题比较着急……”

一个问题接一个,成老差点被砸懵,他忙制止罗导继续问问题:“他就在这里,等会我带你去见他就行。”

“在这里?”罗导怔住。

“是,是我们剧组的演员,不过你放心,他确实是这方面的行家。”

直到被成老带着见到谢钦辞,罗导还是恍惚的。

高人就在身边,还是剧组演员这件事,放在电视里都不敢这么演。

罗导收敛情绪,不等他感叹高人的年轻,就听对方说,他身边的两人也遇到了诡异之事。

顾眠,时阳荣知名度都很广,罗导对这两人不陌生,谢钦辞作品虽不多,这段时间的热度却很高。

这三个人凑堆,怎么看也不像是会遇到这种事的。

罗导压下心中种种想法,他对成老还是信任的,成老说行,那么肯定行。

制片人老臧到底是什么情况,谢钦辞需要见到他才能确定。

好在这几天因为男主演受伤的事,剧组拍摄任务不重,谢钦辞今天只上午有两场戏,拍完后,他随罗导去了隔壁剧组。

时阳荣不敢一个人待在剧组,找林导请了假跟过来。

为了防止钱包放在剧组发生意外,谢钦辞走的时候,把钱包一并带上了。

顾眠作为能追到剧组来吃瓜的一线吃瓜人,当然不会放过这个绝佳机会,说什么也要跟上。

三人都是有辨识度的明星,跟在罗导身边来剧组,引起众人侧目。

“好家伙,顾眠,时阳荣,谢钦辞都过来了,我们剧组要增加新阵容了吗?”

“罗导亲自带来的,不是没可能。”

“这三人目前势头正盛,他们来了,会不会压……一头啊?”

他们剧组拍摄的是单元剧,没有真正的主演,一个古董一个故事,不同故事演员不同,现在正在拍的,是莲花碗的故事。

主演是陶莉,一个今年突然崛起的年轻女明星,拍了不少剧,剧不红,但人红,黑红的那种。

路上,顾眠小声和谢钦辞八卦:“谢哥,你知道陶莉吗?她现在正在剧组,看到她,我们可得躲远点。”

“为什么?”谢钦辞不解。

“因为会传绯闻啊,谢哥你是不知道,凡事和她合作的男演员,都和她传过绯闻,她就是靠一个接一个绯闻火的,而且很奇怪,和她传过绯闻的艺人都会莫名沉寂一段时间,有人能复起,有人就此销声匿迹,邪门的很。”

时阳荣凑过来:“我也听说了,我们公司就有个和她传过绯闻的,传绯闻的时候,好几个谈好的合同突然黄了,大家私下都说,要离她远一点。”

说话的功夫里,他们到了。

一个穿着性感小裙子的年轻女人朝他们走来:“罗导。”

看到谢钦辞几人,她脸上有微微惊讶:“这么庞大的阵容,是来加入我们剧组的吗?”

“我带他们看看。”罗导含糊,没承认也没否定。

陶莉是个有眼色的,见状主动离开。

走了一段路,她回头,看着几人的背影,最终目光落在谢钦辞身上,眯了眯眼。

落在身上的目光只是一瞬,谢钦辞感受到了,他知道目光的主人是谁,但没说什么。

陶莉身上,有一种很奇怪的气息,谢钦辞总觉得自己在哪里感受过,可他翻遍记忆,也没找到这股熟悉感来自哪里。

索性不想。

“我感觉她好像也没那么可怕。”时阳荣小声嘀咕。

“是没什么可怕的。”谢钦辞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