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31+32(1 / 2)

陆匪回过神,被逗得唇角都压不下去。

站在一旁的青脸更是憋笑憋的表情扭曲。

温童淡定自若,心想,就他这格局,陆匪总不可能再逼他改口。

如他所愿,陆匪没有再问什么爱不爱的,继续低头继续看资料。

确定了温童对谢由没有任何爱意,陆匪心情很好,懒洋洋地翻开下一页资料。资料上显示,今年年初的时候,是谢由和白越第一次见面,交换了联系方式。

一切都只是因为谢家和白家的项目合作。

之后除了公事,双方没有私底下见过面,没有任何往来。

谢由日常会去的地方除了公司学校,就是温童所在的小区。

【小区监控调查发现,谢由一周离至少有四天给温童送饭,不送饭也会替温童点外卖。】

【据小区退休阿姨说,谢由和温童是小区内模范同性情侣。】

看到模范情侣几个字,陆匪轻啧了声,对温童说:“你们小区安保真差,随便让外人进去。”

温童低声嘀咕:“废话。”安保要是不差,我还能被你绑走?

陆匪:"乖宝放心,我这里的安保很严格。"“肯定能保护好你。”

温童:“……”

陆匪粗粗地翻阅了后面几页资料,都是无关紧要的信息。

最重要的事情已经确定了。温童对谢由没有任何朋友之外的情愫。

至于他们到底为什么会成为情侣,陆匪不在乎。

温童人都在他这儿,还管那虚无缥缈的关系做什么。一切都只不过是谢老二一厢情愿罢了。

陆匪把文件夹还给青脸,让他去销毁。

青脸迟疑地问:“三爷,还有一件事。”

他看了眼温童,低声说:“是谢由的事。”

陆匪懒洋洋地靠着椅背,目光不动声色地掠过少年:"说吧。"

青脸:“今天是谢由母亲生日,往年他都会回谢家,今年没有,一直呆在公司。”

听到这话,温童怔了怔,谢由很孝顺,每年谢阿姨生日都会回家,即便是工作日也会早早的请假,带着他一起去给谢阿姨庆生。

今年

是怎么回事?因为白越吗?

他不可避免地闪过一个念头,不会是因为自己的事吧?

青脸:“而且,谢夫人今年生日的邀请函很早就发出去了,谢家那边却没有任何动静,看起来似乎是不准备庆生了。”

温童眼睫一颤,又把刚才的念头抛到脑后。谢家都不准备了……该不会是谢家出事了吧?谢家和白家的合作黄了吗?

正胡思乱想着,他听见陆匪开口:“谢家和白家的合作怎么样了?”

青脸:“仍然在推进,没有因为之前的绑架案收到阻碍。”

陆匪啧了声:“姓白的没事?”

“应该不是,”青脸顿了顿,又说,“听说白越手上的伤严重,以后可能不能当医生了,白家似乎想让他转专业。”

这么严重?温童猛地睁大眼睛。

白越在医学方面的天赋极高,就连温童这个非医学院专业的学生都听说过。

别的医学生埋头苦读的大三,白越已经提前学完五年课程,跟着老师上手术台了。

桐城大学医学院院长经常当众表扬白越,说以他的医学天赋,国内神经外科的未来能更上一层楼。

现在居然不能当医生了……

温童抿紧了唇。

他只知道世界线结束的剧情是谢由和白越官宣恋情、订婚,并不清楚白越身体的情况。

白越身为主角受,伤势应该能痊愈吧。

他不自觉地抬眼,看向陆匪。

对上了陆匪狭长的眸子,漆黑的眼底带着几分探究。

陆匪时刻注意着温童的表情,见他对谢由的事反应不大,对白越的事有了反应后,缓缓眯起眼睛:“乖宝很关心白越?”

温童知道他看出来了,没有撒谎,嗯了声。

陆匪:“为什么?”因为他和谢由有关系?

温童随口说:“因为我们是同学,是难友。”

陆匪挑了挑眉,眼里是虚浮的笑意:"这么点关系,就能让乖宝对他念念不忘了吗?"

温童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谁对白越念念不忘了。”你个死gay,看谁都像gay是吧?

看出男人不问清楚不会善罢甘休,他索性开

门见山地说:“是因为你害的他不能当医生了。”

“即便不是白越,是任何一个有医学天赋的人,我都会感到惋惜。”

虽然被禁锢了自由,被人逼迫,但他的眼里没有一点儿杂质,明亮璀璨。

干净透彻的眼神直直地望进了陆匪心里,他心脏漏了一拍,下一秒又重重地跳动,泵出大量血液,淌得他掌心隐隐发烫。

他情不自禁地想,如果能早几年、再早几年认识温童就好了……如果当初没有选择留在泰国……

如果知道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是不是也会心疼我?如果……

温童不知道他在恍神,被这么直勾勾地盯着,心里有点毛毛的。

正想着该说什么,门外传来轻微的对话声。

“蛇哥,强哥。”“三爷在里面。”

门被敲响,门外响起蛇一的声音:"三爷。"

青脸去开门,只见蛇一和强吉两人提着大袋小袋站在门口。

蛇一进屋,对陆匪说:"我们上来的时候遇到陈金了,他想请您过去坐坐。"

陆匪半阖着眸子,点了根烟。等尼古丁平息了他心底那股躁动,才叼着烟懒懒起身:“走。”

“蛇一和强吉留下。”

陆匪一离开房间,站在门外的黄毛刀疤脸等人连忙跟上。

门外没有人了。

温童眼神闪了闪,大脑飞快运转。强吉是个好糊弄的,蛇一比较麻烦。

他垂着眸子,不经意地问:“这游轮什么时候出发?”

蛇一:“凌晨两点。”

温童看了眼手表,现在是十点半。

“这些是三爷让我们买的衣服。”蛇一把刚才提进屋的几个袋子放到他面前。

温童扒拉了一下,除了西装和休闲装,还有一条百褶短裙。

他嘴角抽了抽,拿出裙子,气得手都在抖。妈的,就知道陆匪那死变态会使坏。

温童扫视周围,没找到剪刀,索性直接拉开裙子的拉链,扔到地上。一脚踩住裙子,双手拉住裙摆另一端,使出吃奶的劲儿撕扯。

“嘶啦——”裙子被撕碎了。

温童狠狠地把碎

布扔进垃圾桶。

看着他一气呵成的动作,强吉忍不住打量他的细胳膊细腿,咋舌道:"你有点力气啊。"

温童:“废话,我是男人。”

强吉:“那你怎么还想穿裙子?”

温童:“谁他妈想穿裙子了?!”

强吉愣了愣,挠头道:"三爷说你想穿,所以让我们买的啊。"

温童冷笑:“放他娘的狗屁。”“是陆匪自己变态。”

他不想再在裙子上浪费时间,保不准陆匪什么时候就谈完事回来了。

温童看着强吉,转移话题:“我饿了。”“你上次煮的粥挺好吃的,能再给我煮一碗吗?”

强吉压根儿就没想起来那天在游艇上温童气昏迷了。

一听温童夸自己手艺不错,乐呵呵地应道:“行,那我这次多煮点。”

强吉一走,房间内就只剩下蛇——个人。

温童在桐城的时候偶尔会健身锻炼,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时不时还会被谢由拉去学点简单的散打拳击。

对上普通人还是能打一打,但是蛇一…

他悄悄打量了下蛇一的身材。

一米八以上,手臂肌肉线条明显,显然是练过的,虽然没见过蛇一动手,但能被陆匪带去国内,身手肯定不差。

自己这三脚猫功夫没法和蛇一正面刚。

思索片刻,温童随手拿起衣服,对蛇一说:“我去洗澡。”

他走进浴室,没有锁门,悄悄留了条门缝。

打开水龙头假装洗澡,接着凑在门缝处往外看。

蛇一站在原地,垂眸看着垃圾桶里的裙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温童脱掉衣服裤子,穿上新衣服后,发现自己没拿裤子,拿了两件上衣。

他没有避讳蛇一,穿着件上衣走出浴室,大大咧咧地去拿裤子。

听见动静蛇一偏头看过去,入目的是白到发光的双腿。他脸色微变,连忙转过头,不敢直视。

温童走到桌边找裤子:“拿错了,没拿裤子。”

蛇一低低地嗯了声。

翻出裤子,温童见他背对着自己,动作微微一顿,看

了眼桌上的实木大象摆件。

他飞快地套上裤子,抄起桌上的实木大象摆件,对准蛇一的后脑勺很很一砸。

蛇一没有任何防备,身体晃了晃,陡然栽倒在地。

“对不住了兄弟。”

温童拔腿就往外跑,跑到门口,又想起一件事,立马折返回去。

他摸了摸蛇一的裤兜,翻出钱包,抽走一叠现金。不敢用蛇一的手机,便把手机扔进鱼缸,快步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