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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不会是我哥的病情加重了吧[大哭]”

“呜呜呜不要啊他前段时间不是才上过晚会,不像生重病的样子啊[哭][哭]”

“欢朝能不能别装死了,告诉我骋哥的身体状况到底怎么样啊[大哭]”

这些话与必然引起的权衡考量,都在逼迫公司与团队放人,逼迫他不得不离开。

毕竟,除了陈骋自己,没有任何一个人有能力为他的生命负责。

而他自己,也不想从一个虽然不可避免会被人议论指点、但自由强大的存在,变成另一种目光下的弱者——仅仅因为你生病了,我们健康。

江遇乐呆了很久,像是才反应过来文暄捶过来的那一记传达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他跳下凳子,往前走了几步,又突兀地停下,左右转了转脑袋,不知道在找什么。

文暄随他的视线的方向看过去,才突然发现那只与他形影不离的小兔子此刻不在他身边了。

江遇乐又转了回来,摸索着抓住了文暄的衣角。

文暄问他:“你找兔子?”

江遇乐却不说兔子的事,抬起眼,小手按在自己心口:“哥哥,这里生病会死吗?”

“……我不知道。”文暄诚实地回答他,“有的人会,有的人不会。”

江遇乐又问:“陈骋哥哥是会的还是不会的?”

文暄:“我不是医生。”

江遇乐就说:“那你带我过去找他吧。”

文暄沉默片刻:“带你找谁?”

“陈骋哥哥。”

“他出去了,不在这儿。”文暄伸手理顺了江遇乐的额发,神情淡漠,“方羲只说让我看好你,没说可以带你乱跑。”

“你可以不听他的呀。”江遇乐又走近一点,小脸皱巴巴的,努力说服他,“我一个人不认识路,而且我太矮了,自己出门会摔跤。”

文暄平静地回答:“不认识路就别出门。”

他背过身去看手机,原以为江遇乐被拒绝,又要不依不饶地凑过来撒娇,磨到他同意为止。

可等他把仇娅发来的通知看完,那只软绵绵的小家伙也没有贴过来。既不过来,也没听到他跑开的脚步声,衣摆还被人紧紧地拽在手心里。

文暄蹙起眉,想回头看一眼又堪堪忍住,心里却在疑惑:不闹人也不撒娇了,他到底想怎么样?

忽然,他听到很轻的一声抽噎。

文暄忍不住回头,看到江遇乐眼圈通红,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落,洇湿了雪白的领子。

完全不同于刚才假模假式的哼唧,哭得还挺真情实感的。

文暄很没同情心地点开相机,给他拍了张照片,这才不急不缓地俯下身,戳戳江遇乐湿润的脸颊:“你的花言巧语呢?变成这样,要求我的时候就只会哭了是不是?”

“我没有花……花语,”江遇乐抽抽嗒嗒地走过去,埋进他怀里,“是哥哥之前都对我很好的。”

“哪个哥哥?”文暄不为所动,“你的陈骋哥哥是吧?”

“哥哥。”江遇乐叫了文暄一声。

他抱紧他,声音抑制不住地颤抖,“陈骋哥哥能不能不生病啊,他会不会像我妈妈一样消失不见,再也不回来看我了?妈妈到现在还不来接我,她是不是也生病了?是不是也在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死掉了……”

他越哭越厉害,眼泪啪嗒啪嗒地砸在文暄手背上,温度滚烫,含混的哭腔里满是对死亡和失去的恐惧。

起初文暄只是无措,想给他抽纸巾擦眼泪,又被抱得太紧起不了身,后来逐渐有些恍惚,仿佛看到了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