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三十八章(1 / 2)

是他们将注意力都落在阿尔罕还有陆遥遥他们身上了,不想那幕后之人的真正目标竟然是闻人杰。

好一招调虎离山!

孙副将赶紧收了剑,都不带走路的,直接翻身上马往闻人杰所在的营帐赶去。陆遥遥和白十九对视了一眼,皆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意外和凝重之色。

和陆遥遥置身于领域隔绝气息无法感知外界不同,少年是第一时间发现粮草着火的。可他却只觉察到粮草附近的一道气息。

这只有两个可能,一是那人修为在他之上,二便是军营之中有卧底在做内应。

少年挥袖往前一扫。两只蝴蝶从他袖间飞出,一只银白,一只粲金。

"白色那只是追影蝶,用来捕捉行踪的。金色的是听风蝶,用来探听消息。这两只灵蝶你收着,若有什么无法应对的捏碎其中一只,我便能立刻感知瞬身而来。"

"你速去闻人杰那里,你师兄神魂有危险!"

白十九沉声嘱咐着,双指一并,一把冰剑凝出,森然的气息萦在他眉眼。

“我去斩了那火妖!”

是的,纵火的不是阿尔罕,也不是什么贼人,而是一只火妖。

妖火水浇不灭,如今却被水灭了,事出反常必有妖。白十九猜测它觉察到了他们的气息,暂时在暗处蛰伏,伺机而动。

和那个最终目标是闻人杰的背后人一样,火妖的目标也不是粮草,而是人。整个军营,成千上万的人。

陆遥遥明白过来其中蹊跷也不磨叽,御剑径直跟上那两只灵蝶。

灵蝶一路向北。

她的速度比孙副将吏快,在后者还在途中的时候,她已抵达了营帐。

不过就算孙副将赶过来了也没用,因为这里已经被魔气给覆盖了,凡人根本无法进入。陆遥遥从半空跳下,一枝春旋飞回了手中。

"一剑霜寒,破!"

她一剑破了萦绕在营帐的魔气,然而破开了却无法消散。在魔气快要重新收拢的时候,陆遥遥赶紧从缝隙中跑进去。

一进营帐,陆遥遥第一时间用灵力感知了下周遭,好在并无第二人的气息。

她眯了眯眼睛,视线落在了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闻人杰。

闻人杰此时的情况要比昨晚看到的时候要糟糕得多,本该是可以靠着闻浩然的一道神魂保持清醒撑一段时间的身体,现在却虚弱得奄奄一息。

那魔纹更是从一开始的胸膛蔓延到了脖颈,甚至脸上也有。魔纹似有生命的藤蔓,在他的肌肤下蠕动着,一寸一寸将少年的血肉吸干。

不能再任由它这样吸附下去了,再继续的话不光闻人杰会被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连带着闻浩然的神魂也会被蚕食殆尽。

陆遥遥将手覆在闻人杰的胸膛,灵力随着掌心慢慢渡进了他的体内。很快她便找到了魔气最浓郁的位置,也就是魔气扎根的地方。她凝结剑气, “噗嗤”一声,剑入血肉。

几乎是刺进去的瞬间,闻人杰身上的魔气迅速聚成了一股混沌,冲上了营帐顶。逃了?

不,剑刺中了,它还在闻人杰体内。

陆遥遥握紧手中剑不松,那团魔气往上用力撕扯,想要挣脱却被她给死死钉在了少年体内。不单单是陆遥遥的桎梏,闻人杰体内属于闻浩然的那一缕神魂也在压制着它。可是还不够,钉住了还得把它给拽下来。她一手握剑,另一只手覆上灵力一把拽住了上头想要冲出营帐的那股魔气。

若是换作之前,陆遥遥是绝对没办法这样牵制住这魔物,然而在白十九领域里淬体一番,她已有力能扛鼎之力。

"抓到你了。"

陆遥遥勾了勾唇角,用力一拽!

那团魔气整个掉了下来,眼看着就要被她给一剑从中划成两半,一道尖锐的声音骤然响起。那声音刺耳到耳膜穿孔,陆遥遥觉得眼前一恍,视野也莫名模糊了起来。

是魔音!

"以灵封之,气锁五感。"

正在陆遥遥头晕眼花,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一个低沉的男声在她脑海中响起——有人在用灵力传音提醒她。

那声音很陌生,陆遥遥能确定自己从未听过。但是她此时也来不及思考这人是谁了,在快要被震昏迷之前赶紧照做。

她用灵力封住了视觉和听觉之后,那股让人恶心反胃的不适感消失了大半。

有用。

陆遥遥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握剑就要挥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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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道魔音,她隔绝了听觉也还能依稀听到。比之之前吏尖锐,也更凄厉。

陆遥遥眉心紧皱,睁眼一看,木剑之下被刺的那团魔气已绝了气息,消失殆尽。上面的魔气却破开营帐不知所踪。

它断尾逃生了。

“该死!”

她心情糟糕地低声咒骂了一句,感知到身下一片温热,紧接着低头一看,对上了闻人杰不知何时睁开的眼睛。

啊,差点儿忘了剑上还串着个人呢。

虽然陆遥遥刺中的是那团魔气,可它寄宿在少年的心脏,因此这一剑是实实在在诛心的。

一枝春不是凡剑,若是寻常凡人别说被它这么捅了个对穿了,哪怕是被剑气伤到了也可能有性命之忧。

她之所以敢下手主要是因为闻人杰体内有闻浩然的神魂护着,更何况假若刚才不当机立断出手,闻人杰才是真的会被魔气吞噬,救不回来不说,连轮回都入不了了。

陆遥遥也是不得已为之。

只是这人是从鬼门关里拽回来了,他受到的伤害也只重不轻。就算之后能治好,可能他也无法再拉弓挥剑,驰骋沙场了。想到这里,陆遥遥心下微沉,正欲避开闻人杰的视线。

少年从在魔物离身后才真正清醒过来,他眸中有些混沌,缓了一会儿才渐渐恢复了清明神色。

迟来的痛觉让闻人杰脸色苍白,他猛地低头一看,瞧见陆遥遥握剑插入他胸膛!

闻人杰大惊失色,厉声喝道:"?!陆遥,你在做什么!你知不知道伤凡人性命是要遭受因果天谴的!"

陆遥遥连忙松开,双手举起做投降状:"不是,你误会了,你听我解释!"两人几乎是同时出声,又同时戛然而止。

两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半晌,许久,他们都发现了不对劲。陆遥遥:"?你怎么知道我真名?"少年愣了下, "对啊,你不是叫陆十八吗?"

他们又陷入了沉默。

在闻人杰冥思苦想不得其解的时候,陆遥遥倒是从惊讶后慢慢捋清楚了原由。

她斟酌了下,还是想着把闻浩然的事情告诉他。

"闻人杰,无论你信不信,我觉得这毕竟是牵扯

到你还有你祖宗,你有知情权。"

陆遥遥一脸严肃地盯着他的眼睛说道:“其实你已经不完整了。”

说着她视线隐晦往下,盯着他裸.露的胸膛。

少年虎躯一震,而后面露愠色地瞪着陆遥遥。"你究竟在胡说八道什么?"

他想到了什么,难以置信嗫嚅着嘴唇。"你,你该不会有那种癖好,趁着本将军昏迷的时候对我,对我……"

".…闭嘴。"

妈的,究竟是谁在胡说八道啊。

陆遥遥气得磨了磨后槽牙,在闻人杰恼羞成怒的视线下继续道。

“我说的你不完整了不是说你被我怎么样了,当然,我也没对你怎么样吏不可能对你怎么样,因为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少年眼神微妙,抓住了重点。"你果然喜欢男的。"

陆遥遥噎住了,想反驳又反驳不了, "………这不重要。"

她深吸了一口气,握着剑柄的手猛地一用力,剑出瞬间,闻人杰身体剧烈抽搐了记下。然后他感到体内一阵翻涌,连忙俯身趴到床边, “哇”的一声呕出了一口黑血。

那黑血一接触到地面,瞬间腐蚀。

闻人杰神情骤变,咽下喉间的腥甜。

"你对我做了什么!"

陆遥遥甩掉剑上的血迹,揉了揉手腕斜睨着他。"什么叫我对你做了什么?大将军,你被种魔了知不知道?"

闻人杰:“种魔?”

"看看你胸口位置,那些黑色纹路就是你被魔物种下的魔气。"那魔物是离开了,但是凡是被种魔过的人身体上的魔纹会一直残留,直到身死才会褪去。

少年抬起手碰触到剑刺入的地方,那里已经没有黑色雾气萦绕,乌黑的血迹从他的指缝间渗出流出,很是骇人。

"这难道不是北戎族的巫术所致吗?"

怎么可能?这分明就是魔气……

等等。

陆遥遥收了剑,坐下, "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你见过北戎巫族的巫术

?"

闻人杰皱了皱眉, “这伤是我三个月前抵达北境第一次和北戎交锋的时候,不慎被对方的领将用刀砍伤的。也是自之后,我身上就开始长这黑纹了。"

原来如此。怪不得闻人杰会这么笃定这是北戎所为。

但是很可惜..

她否定道:“这不是巫术。”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是被北戎和魔修有了勾结,将魔气覆在了武器上。"

闻人杰这下明白过来先前陆遥遥的所作所为。"所以你刚才是在帮我除魔?"

陆遥遥微微颔首。

闻人杰:"那魔气除去了吗?"

她沉默了半晌,看着少年虚弱到下一秒就要晕过去的模样,怕他承受不住,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不该实话实说。

他似有所察, "……我要死了?"

"啊,这倒没有。"

闻人杰扯了扯嘴角, ”那看来是比死了还糟了。"少年敏锐得可怕,这倒让陆遥遥不好再隐瞒下去了。

"好吧,我刚才说到哪儿了。对,你祖宗。"

陆遥遥接着说道, "一般人沾染上魔气活不过三日,也就是说在三月前你其实就应该死了。但是你活下来了。"

"是因为你体内有一道神魂,那是你祖宗的,而我是你祖宗的师弟。"

她指了指自己, "所以你不该这么没大没小直呼我名字,按照辈分你该叫我声叔祖宗。""???"

"唾,我就知道你不信。"

陆遥遥说着将闻浩然的模样用摄影石投影出来。

她和白十九看闻人杰和闻浩然一模一样,可在旁人眼里少年依旧是少年,并没有任何改变。闻人杰亦然。

所以这是他第一次看到闻浩然的长相,明明是从未见过的人,可两人相似的眉眼却让他已信了陆遥遥的话七八分。

"我祖宗,就是你之前说的那个闻浩然?"

陆遥遥打了个响指,"b

ingo,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轻松。"

她将此境归墟和外界时间流逝的不同,已经闻浩然为了保住他的性命所以引了一道神魂进入他身体的事情,一五一十都告知给了少年。

“我猜你刚才能准确唤出我的名字也是因为受到神魂影响。”

说到最后陆遥遥眉眼一沉,手中剑挽了个剑花,剑气有意未收,少年脸色越发难看。在他快要喘不过气之前才收了压制。

"你信不信我随你,但是我师兄冒着忤逆天命的风险干涉凡人命数保你,你要是再胡来我不介意生抽了神魂,让你自生自灭。"

闻人杰大口大口喘着气,刚缓过来便听到了对方的威胁。她是认真的。

而比她对自己真的生出了杀意,更让他意外的是她竟然知道自己是故意以身涉险,引那幕后之人。

他喉结滚了滚,压着不适问道:“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我昨日夜闯你营帐的时候你身上魔气尚且能控制,结果短短一夜就失控成这样,我要是看不出来我眼瞎吗?"

闻人杰默然。

陆遥遥垂眸看向他身上黑纹,问出了自己唯一想不明白的事情。"你这魔气是怎么控制不蔓延的?"

闻浩然的神魂只能组织魔气吞噬他的身魂,却很难抑制其蔓延。她悠悠道:"别告诉我你靠的是一身正气。"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自从发现他以身涉险后陆遥遥对他说话越发不客气。

看来是真生气了。

闻人杰心情复杂,明明眼前人比自己小,却有一种被长辈压制得室息感。哦不对,严格意义上来说,对方好像还真是他的长辈,还是祖宗辈的。更窒息了。

他很想要摆出平日训斥下属的将军威严,却在对方强大的威压下弱了气势。

闻人杰:"……是国师给了我药。"

“三个月前我身体出问题的时候我便第一时间传讯告知了国师,他便特意为我炼制了能压制这黑色纹路的药,我才能继续征战御敌。"

国师?这个陆遥遥有点印象。

先前在客栈找店小二打探消息的时候除了提到那个判国的逍遥王之外,还有靖国国师任知秋

听说任知秋师从仙门一位大能,十年前,也就是归墟尚未覆盖靖国的时候便已入世成了国师。尽管归墟内污浊之气太重,灵力稀薄,可他天资极好,三百年间修为已至元婴。

入世的修者和仙门修者不同,前者尘缘未断,受到的天道因果束缚要比后者低得多。同样的,他们的修为和寿命上限也很低,像任知秋这样修炼至元婴的实属罕见。

不过倒是他这样入世的修者也不能轻易干涉两族交战,王朝更替,他只能在职权范围内卜算筹谋,又或炼制些丹药来祛魔除祟,祈雨赐福。

闻人杰服用了任知秋的丹药来压制魔气的话,这就不奇怪了。

同样的,陆遥遥吏生气了。

她给气笑了, "所以你祖宗以神魂保你,你国师更是为你炼制丹药帮你抵御魔气,你却拿自己性命开玩笑?"

要不是顾忌着对方是个凡人,她高低还得拔剑再捅他一剑。

"可我也没多少时间了不是吗?"他沉声说着,抬眸看向陆遥遥。

“我总得在剩下的时间做些什么吧。”

闻浩然不是傻子,尽管之前不知道身上的是魔气,可看任知秋不能配出解药,自己的状况也每况日下。

他便知道自己活不长了。

"好不容易攻下云郡,我总要绝了这后顾之忧才能安心。"那后顾之忧便是那为他种魔的幕后人。

结果闻人杰没想到的是这幕后黑手不是北戎,而是魔物。这让外面垫伏许久的将士毫无用武之地。

陆遥遥不说话了。因为他说得是事实。

现在有闻浩然的神魂在,他不死经过这么一番折腾也和废人无异。之后天命令毕,神魂离体,少年最多也活不过三月。

闻人杰以为陆遥遥不会开口回应,良久,她道。"你同我们一起回王城吧。"

陆遥遥是做不了什么,但是任知秋可以,他是靖国国师,若是把闻人杰带回去治疗没准还有救。少年有军令在身,下意识要拒绝。

陆遥遥又道:"你孤注一掷也没抓住幕后黑手,现在你和废人无异,就算继续留下来也只是成为他们的拖累。"

她说话一针见血,只往闻

人杰痛处戳。

少年眸色明灭,英挺的轮廓黯然晦涩,明明还是挺直如松的背脊,却比任何时候都要单薄脆弱。习武之人最怕的不是死,而是武功尽废。更何况闻人杰还是个武将,这比让他死了还难受。"你好好想想吧,明日你再给我答复。"

说完这话,陆遥遥从芥子囊里取了一瓶丹药扔给了闻人杰。

等到他抬头再看的时候,营帐中已没了那抹青色身影,只余一阵拂面清风。

陆遥遥回去的时候白十九早已在营帐门口等着了。

一般在归墟这种污浊之境的妖物修为大多不俗,少年的修为又在她之上。当时两方一妖一魔,他选择让她前往闻人杰营帐那边,很明显是因为那火妖要更加厉害。

陆遥遥对付那魔物的时候若不是有人以灵讯传音提醒,她也不可能全身而退。

可白十九衣衫不染一尘,身上别说受伤了,连头发丝都没有乱上一分,可见他的游刃有余。

"回来了?"

少年上下打量了下陆遥遥,确认她没有受伤后继续道。“那魔物斩杀了没?”

陆遥遥摇头, "没,给它跑了。"

说到这里一顿, "对了,你刚才用灵蝶给我传音了?"白十九莫名, "没啊,怎么突然这么问?"

果然,不是白十九在提醒她。听着也不像,那声音低沉稳重,更像二三十岁的青年人。

几乎是下意识的,陆遥遥想到了一个人——她眼睫一动,借着整理衣襟的时候手不自觉摸上了昆仑戒,表面微微发烫。白十九留意到了她的动作,挑了挑眉, "带你到太乙的尊者神识这次又显灵了?"陆遥遥含糊其辞, “可能是吧。”

她将昆仑戒收好,然后把那两只灵蝶从袖中放出。

一白一金的灵蝶迅速飞到了白十九的身边绕了一圈后,碎成光点,融入他的身体。灵蝶所见也汇入其中。

白十九将刚才陆遥遥和魔物交手的影像,还有与闻人杰的交谈一并接收。消化梳理了之后,半晌,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你想救闻人杰?"白十九对此陆遥遥的提议不是很赞同。

在他看来无论

是凡人还是修者各都生死有命,闻人杰本来三月前就该死了,却被闻浩然干涉,强行延长了命数。

这已经是很危险的擦.边行为了,若不是两者有血缘关系,天雷早劈下来了。

而陆遥遥和闻人杰非亲非故的,她没必要做到这种程度。"就因为他是你师兄的后人?"

陆遥遥纠正:"不是我想,是我师兄。"

白十九:“这有什么区别?”

"区别可大了。前者是救闻人杰,后者是救我师兄。"见少年还没听明白,陆遥遥便挑明了。

"之前时候我一直觉得很奇怪,闻人杰虽然是我师兄的后人,可他们从未见过面,更无什么感情,顶多算是一个有着血缘关系的陌生人罢了。"

她将一枝春举起到和白十九平视,上面还沾染着几道干了的血迹。

"就在刚才我给闻人杰拔魔的时候,剑入血肉触及神魂,我才知道师兄为什么要冒这么大风险入此归墟。"

闻浩然修为刚至金丹,这是他的第一个金丹人劫。此间事了,后人生死,靖国国运,都再与闻浩然无关。

自此,他才是真正的断尘缘,入仙途。

陆遥遥无奈叹了口气, "所以他延续闻人杰的命数是为了撑到渡劫之时。作为他的师弟,我总不能见死不救,让他生生困死在闻人杰的身体里吧?"

"你说是不是?"

白十九盯着她看了半晌,这理由的确合情合理,没什么好指摘的。可他就是不大爽。

这种感觉就好像原本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小猫,突然有一天在意起了另一个人。心里烦闷,怎么都不得劲儿。

陆遥遥对白十九在别扭什么浑然不知,这时候才后知后觉想起了什么。

她走过去倒了杯茶喝了一口,问道。"对了,阿尔罕呢?我们走了之后他们没把他怎么样吧?"

话音刚落,下一秒,外面再次嘈杂起来。

"走水了!走水了!"

?梅开二度。

"咳咳!"

陆遥遥呛得直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