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38.凶手是他(1 / 2)

看完第一局比赛,陆时一个劲地跟林澜说:“这个lader好厉害啊,还是个新人……”

ENG的中单齐莫,id为lader。

他是当年国内唯一可以和林澜对抗的中单选手,只可惜现在是四年前,他暂时还没有达到巅峰时期的水平。

“我听说这才是他出道的第二年,就已经去过世界赛了,虽然只进了四强,但已经是很多选手的天花板了。”

齐莫的水平确实是目前国内顶尖的选手,但目前国内的中单本来就青黄不接,再脱颖而出也难以和国外选手较量。

这个水平去打世界赛,估计只有拱手相让的份。

林澜并不觉得他有多厉害,齐莫就是巅峰时期的时候也输给自己比较多,所以他没法接陆时的话。

陆时又转头跟江金叽叽喳喳地说,江金一本正经地回他:“还好吧?虽然很厉害,但我觉得还是林澜的手速更快一点。”

他说完又眼睛热热地看着林澜,“你有没有测过你的手速?是不是快500了?我测过我才300,才刚刚到及格线的水平。”

这个林澜还真没测过,他在原世界巅峰时期的时候手速达到过600,按理说现在更年轻一点,应该还可以更快?

陆时一听手速,赶紧加入进来,“你们怎么测的?我也想测一下。”

这就触及到江金的专业点了,他扶好眼镜,叽里呱啦说了一堆陆时听不懂的东西,唬得对方大眼瞪小眼。

台上三局比赛打完,ENG以2:1的战绩拿下胜利,两个队的实力都差不多,主要输在中单这个点上。

“我听说IB现在到处找中单都找不到,都快找到国外去了。”

“他们队不是有两个外援了吗?不能再找外援了吧。”

“是啊,所以想找个中国籍的,更难找。”

林澜笑而不语。

他在IB呆了几年,一直都知道IB的合同有问题,只要一签下特殊协议就会被战队终身捆绑,一辈子都很难脱身,所以圈子里很多选手都不愿意签IB的合同,除非真的像林澜当年那样走投无路了。

比赛看完,该回去了。

大家都有点累,上车就开始睡觉。

林澜还是喜欢坐在最后面,靠着角落,缩在自己的外套里,任由窗外的风吹在他身上。

江金也有这样的习惯,他跟林澜一左一右,一人霸占一个角落,保持着社恐人之间的距离。

肖盛景坐在最前面,和林澜的距离最远,他往后看去只看到林澜露出的一点脑袋,藏在队服底下,睡得摇摇晃晃的,好像随时都会掉下来。

肖盛景怕他这样睡掉下去了,想帮他关一下窗户,又想到他说不喜欢自己黏黏糊糊的,就咳嗽了一声,暗示坐在后面的陆时:“后面的窗户是不是没关?有点冷。”

“队长你冷吗?”陆时赶紧从包里翻出自己的毯子,“你要是不嫌弃可以搭这个。”

肖盛景看着他手里的毯子,打心眼里嫌弃,“你就不能去后面把窗户关上吗?”

陆时这才反应过来,“哦哦,原来队长是这个意思。”

他跑到后面关窗户,不小心把林澜弄醒了。林澜从外套里钻出来,困得跟条狗一样,紧紧皱着眉,陆时还不懂事地问东问西。

肖盛景又咳嗽了一声,“陆时,能不能安静点?”

陆时赶紧闭嘴,回到自己的位置,“不好意思队长,我吵到你了。”

安静下来的林澜再次缩回他的外套里,靠在窗边沉沉睡去。

肖盛景目不转睛地盯着窗户,窗户上会反射出林澜的倒影,听说这样的睡姿是因为对外界没有安全感,是一种自我防御。

林澜他,还是没有安全感吗?

回到基地,大家陆陆续续回房间休息,正准备开门的林澜忽然被肖盛景拉住了。

“怎么了,队长。”

肖盛景看了下周围,“那个病例你不要去查,我怕你遇到危险。”

林澜点点头,刚把门打开,又被拉住了,肖盛景还是不太放心,“还有谢子路,这件事还不确定,你去查他可能会打草惊蛇,先不要去查。”

“知道了。”

林澜嘴上答应,事实上第二天爬起来就去了医院。

他没有把全部真相告诉肖盛景,所以他还只是怀疑,但对于知道所有真相的林澜来说,谢子路已经是板上钉钉的凶手。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收集证据,交给警方,让原主的执念安心离去。

吴明医生的问诊需要预约,林澜约了下午,他给自己请了一天病假,买了支录音笔,一切准备就绪戴着帽子和口罩来到医院。

这个地方他从原主的记忆中看到过,狭长的走道一直走到尽头,最里面的那间,就是吴明的会诊室。

林澜轻轻敲了敲门,“吴医生,你好。”

吴明正在写病例,没认出来,“你是?”

“我是今天上午跟您预约的林澜,您还记得我吗?”林澜说着取下口罩,他的变化太大了,吴明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赶紧示意他坐下,“林澜是吗?”他翻出他的病例,装得倒是像模像样,“看你最近状况还可以,有好好吃我给你开的药吧?”

林澜点头,“有在吃,对了,医生,上次那个药我已经吃完了,需要再拿吗?”

“不用了,我再给你开点其他的药。”他说完起身,“你等我一下。”

他起身进了里屋,过了很久才拿出一个小药瓶,“我再给你开点别的,你等会儿下楼去拿。”他唰唰写下林澜不认识的一些字,期间还抬头透过反光的眼镜看了林澜一眼,那个眼神好像在探究,又带着点让人头皮发麻的鬼祟。

“你最近有什么别的感觉吗?”

林澜仔细看了下手里黄色的药瓶,眼前忽然有些发晕。

他透过瓶子看到原主的一段记忆,当时吴明也是从里屋拿了这瓶药给他,没有写在药品清单上。

“林先生?林澜?”

吴明的声音将林澜拉回现实,他轻轻喘息着,脸色有点发白,“最近,感觉忘了很多东西,。”

吴明的眼睛藏在镜片后面,笑得和蔼可亲,“这些都是正常的副作用,说明林先生有在好转,希望以后林先生能积极配合治疗,不要再逃避,相信后面很快就能治好你的病……”

“好,”林澜起身,“麻烦医生了,我下午还有训练先回去。”“好,有问题随时打电话沟通。”

林澜背上背包并没有离开,而是转身去卫生间,从背包里拿出墨镜和帽子戴上,外套反过来穿,他坐在吴明的会诊室外,透过对面的玻璃窗观察他的一举一动,他好像在和什么人打电话,林澜试探着给谢子路发了个“在吗”,那边果然没有回复。

等吴明打完电话,谢子路才回他一句:怎么,想我了?

林澜没回,他将手机调至静音。

吴明匆匆收拾桌上的病例,提上背包就出门,他很是鬼祟地看了看周围,然后大热天还用围巾裹着口鼻,下楼打车。

林澜一路跟踪到他到谢子路楼下,拍下他鬼鬼祟祟进去的画面。

三点上去,整整谈了两个小时,五点两个人才一起从上面下来。

林澜赶紧侧过身,拿架子上的宣传资料挡住自己的脸,余光微微瞥向谢子路。

他身穿一身浅蓝色的西装,带着墨镜,看着人模狗样,吴明笑嘻嘻地跟在他身后,鞍前马后,活生生一个狗腿子。

两人一起上车,开向医院的方向。

林澜将全程都拍了下来,只要能证明这件事是谢子路授权吴明做的,那么就可以坐实他的罪名。

他拍完照回基地,手机忽然响起,是吴明打来的:“喂,林先生,我突然想起你还没做检查,需要来医院补一个,你现在有空吗?”

林澜微微眯起眼睛,“现在?我下午有训练。”

“那林先生能请假来医院一趟吗?这个检查非常重要,必须得做,不会耽误太多时间。”他的声音听起来很着急。

“什么检查?”

吴明停顿住,回他:“是一个复查,林先生刚才不是说吃完药有后遗症吗?这个复查可以帮你缓解。”

缓解,缓解个鬼啊,肯定要把他大卸八块反复研究,谢子路那个小心眼要是发现他回来了,指不定要怎么报复他。

林澜一边往楼上走,一边胡扯:“不行诶,我们马上要比赛了,教练不同意我走。训练到几点?至少都要到晚上十点,十点,医院应该不做检查了吧?没事,感觉也不是很严重,吃吃药应该就好了。”

吴明在那头急得额头冒汗,他不停地擦着,还要看谢子路的脸色,“不行啊,林先生,这个检查必须要做的,你是我的患者,我要为你的健康负责,那,那要不然……就等你训练结束,你十点过来?”

“那多不好意思,害吴医生加班了。”

“没事,那就这样说好了。”

吴明挂断电话,为难地看着谢子路,“那那那谢少,要不您先回去?”

谢子路的脸色并不算好,但也没有爆发,他双手插在裤兜里,来回踱步,时不时动一下桌上的解压玩具,光是站在那里就已经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力,“正好我今天没事,我就在这等他。”

吴明又开始擦汗。

总有种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林澜打完电话,回房的时候被肖盛景抓到了,他第一句话就是:“你去医院了?”

林澜老实点头,“去了。”

肖盛景皱了下眉,有些担心他,“你没事吧?”

“我没事,他给我开了一些药。”林澜把黄色的药瓶拿出来,“就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