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打工人的第八十四天(1 / 2)

困扰许久的难题终于得解,雾仁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但抬头看看宗像礼司严肃的神情,刚燃起的惬意立刻被泼灭。

得意忘形了,他这些身份啊过往啊均不足为外人道,宗像礼司前来是为了调查多多良遇害事件的,要把自己完全摘出这一案件,还得重新梳理思路啊。

至少现在......雾仁对宗像礼司报以自嘲一笑,在室长大人眼中,自己还是“一将功成万骨枯”中被寄予厚望但最终没有“功成”的“将”啊。

听起来似乎怪可怜的。

“御前让我问你一句,‘接下来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做’。”

雾仁是石板“承认”的三轮一言之后的无色之王,但多多良留下的相机中,那个疯疯癫癫的凶手也自称是无色之王。

在外人看来,要么是雾仁无意中拒绝成王,要么是石板主动放弃了他,但无论哪一种,雾仁都已经“失去”了与黄金之王交易的最大凭仗。

老头子精明强势,他与雾仁之间所有的交易都建立在五年前德勒斯顿石板做出的选择,所以他不吝于给予一个今后可以和他站在同一层面对事的年轻人平等谈判的机会,但是现在,基础破灭,交易顺理成章失效。

但是一句“接下来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做”又仁慈地给了雾仁力挽狂澜的余地。

雾仁自嘲地垂下眼睛,浓密的睫毛在眼眶下扫出一片晦涩的阴影,如果不拿出办法,是不是这个老头子下一秒就要出动国家机器,勒令毛利集团改名换姓了?

这种手段,一而再再而三,虽然总体是为了日本考量,但是落实到个人,却实在令人不爽呢。

下一刻,宗像礼司眼中,总是桀骜不驯的年轻人低着头,以一种为难而沉痛的语气嚅嗫,“那就......回禀御前,毛利雾仁无能为力,请御前顾念我父母几十年来兢兢业业挣下的家业......和十年前为日本所做的贡献,别让她太过痛心了。”

这番措辞委实不像宗像礼司印象中的雾仁说出来的,室长大人疑惑地挑眉,恰巧此时刚发表完一番哀恸之言的雾仁重新抬头,二人目光相对,宗像礼司了然地勾起唇。

年轻人面容上哪有一分和为难相关的表情,他口中说着繁琐复杂的敬语,左一个“御前”,又一个“顾念”,眼神中的冷静算计可是半分都不少。

像是一只被拿住痛脚却依旧傲慢的黑猫。

但这派作风才是宗像礼司印象中的毛利雾仁,不如书面上陈述的那样人畜无害,也不似旁人回忆中那般温和良善。与他短暂的几次交锋,每一次都充满了言语和肢体的试探,平心而论,面前这位年轻人,令宗像礼司有种棋逢对手之感。

室长大人对雾仁的请求不置可否,也没有再额外提出问题,只静静地看着对方表演。

想让他一五一十将刚才那翻表述传达给国常路大觉,并非全无代价。

俩人在言语之外的交锋中试探对方的底线和意图,最终,这番古怪的沉默以雾仁妥协的短促笑声告一段落。

“好吧好吧,宗像室长,不过,你想知道的东西实在太多了......”雾仁不动声色地远离宗像礼司高大的身躯形成的威慑圈,自顾自前行几步,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我们一定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谈论这种禁忌话题吗,咖啡馆明明就在前面。”

抱怨没有得到回复,看起来宗像礼司对一些疑惑的求知欲确实比雾仁想得要强烈。

“那就......先从‘天上那位’开始吧。”

雾仁思索一番,打算从初见宗像礼司那晚开始说起,关于无色之王夺取身体的能力,关于白银之王可能已经在绿之王和无色之王合力运作下来到地面,虽然不能涉及比良坂大厦,但他能透露的事

情还是很多的。

讲故事的情绪已经酝酿完毕,但雾仁刚要开口就想到一个更为关键的问题——

第五王权者比水流的终极目的,“解放德勒斯顿石板”,其实际意义几乎等同于解开恶罗王躯体的封印!

竟然与绿之王殊途同归......雾仁后知后觉地剥开这层因果。

若是此刻暴露比水流的计划......赤瞳青年颔首思索着,无色之王这颗棋子没有发挥完全的作用,有了黄金之王和青之王的合力看守,他想要凭一己之力接近德勒斯顿石板并解开封印,几乎是天方夜谭。

——与比水流合作,才是完成任务的最佳方式。

【检测到宿主触发关键剧情!现在发布第二项强制剧情,加入第五王权者绿之王,比水流的队伍,与之协力释放德勒斯顿石板。】

在嘴边的故事被生生按下,正在此时,耳边传来一声大喝,毫不掩饰的怒意从雾仁正前方劈头盖脸袭来,“你!!!”

声音太过熟悉,不用抬头细看就知道来者何人,但是这个时间,身边站着宗像礼司,萦绕周围的还有各种乱七八糟的事件,在没有完备计划之前遇到这一位可不算一个好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