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心这种情绪, 其实另外一种程度说明了自己的失败。

所以王怜花，不太喜欢这种情绪。

喜欢是什么，喜欢是人间最大的矫情。多少人付诸一切, 最终血本无归, 就像他娘，就像白飞飞, 就像陆又茶自己。

血本无归, 可不是一个好买卖。

铁中棠出来的很快, 他出来后，远远的对着王怜花和陆小凤拱了拱手, 然后转身离开, 虽然不知道他和陆又茶聊了什么, 但王怜花也能猜得到八九分。

已经不是年少时候了，有些事说了, 就过了。没有口是心非可言。

王怜花漫不经心的摇了摇扇子，远远的看了一眼陆又茶的身影, 她坐在小院子里, 沾染了灰尘的白裙，看起来像是昨夜被雨水打蔫了白茶花, 颓败而寂寥。

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视线，陆又茶抬眸, 定定的看了过来。

她的眼眸蒙上了一层阴霾, 灰扑扑的, 像是有人欺负了她一样, 王怜花忍不住轻轻笑了一声, 笑了一会, 她还是那么看着你, 又觉得这笑得有些无趣。

他足尖微微踮起，落在了她的面前。他看着面前脸色苍白容貌却一如既往的女子，她身上藏着许多有趣的秘密，比如长生不老，功法奇妙，可他对她的研究，到此为止了。

也只能到此为止了。

他这次，算是把她玩狠了。若是放在之前，她肯定会咬牙切齿的喊上他的名字，然后怒斥一番，王怜花你不当狗不乐意是吗。

王怜花用扇子顶了顶她的前额，“怎么，气的说不出话了。”

陆又茶瞥着他，疲惫道:“难道你就是贱骨头，非要我骂你，你才开心吗。”

王怜花眼眸弯起，“瞧瞧，这才像你会说的话。”

两人对视片刻。

“我真的准备走了。”王怜花勾唇笑了笑，他总是这么笑，说起话也让人分不清是真话还是假话。

陆又茶看着他，“可别又是虚晃一枪。”

王怜花笑容加深：“喔，被你发现了。”

陆又茶揉了揉额头，难得说了一句稍显柔顺的话：“我应该谢谢你。”

王怜花把玩折扇：“只说谢谢，未免太不诚恳了。”

陆又茶看着他。

他勾唇道：“你若真想谢谢我，可以和我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