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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

“什么,真人被人类抓住了?!”

寂静无人的深山中,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硫磺味,漏瑚坐在温泉边,在听到这个消息时,惊讶得连手中的烟斗都没拿稳。

这里是伴随着火山喷发而形成的天然温泉,这种环境更加有利于他身体的恢复,只是花御和陀艮由于属性不符,不喜欢这里的生态,所以才没有一同前来,现场只有他和【夏油杰】两人。

“不行,我们得想办法把他救出来。”

漏瑚的表情格外严肃,紧紧盯着坐在他身旁的男人,似乎只要对方一有异动,他就会毫不客气的动手。

终究是人类,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这次任务只有他们两个前去,真人被咒术师抓住,他却完好无损地回来了,怎么想怎么有问题。

似乎是察觉到了漏瑚眼中的戒备,羂索微微眯起眼,不过是区区诅咒,竟然敢威胁自己,若不是暂时有用得着它们的地方,他可不会手下留情。

按下心底的不快,他耐着性子解释道:

“放心吧,我收到消息,真人没有被祓除,只是暂时被关了起来,高专的人应该是想从他嘴里问出点什么。”

可漏瑚却不想听他的解释,只想尽快将同伴解救出来。

“那你让插在咒术界的那个暗线,把真人放出来。”

闻言,羂索控制不住的对这些诅咒再起厌烦之心。

他都告诉过对方,在碰到八神缘那个女人之时,凡事都要小心谨慎,不能恋战,竟然还被活捉了,真是丢尽特级诅咒的脸,连带着他之后的行动计划都要改变。

轻叹一口气,他佯装苦恼地揉了揉额角,在抬眼之时,嘴角的笑容幅度却没有丝毫变化。

温泉的水汽氤氲开隽永的眉眼,连带着他的声音,都变得模糊起来。

“放心吧,那一天,很快就会到来。”

*

对真人的审讯工作进行的不算顺利,这只人形诅咒在面对审讯时格外狡猾,即便身陷高专的咒牢中,依旧谎话连篇。

负责审讯的咒术师废了好大力气,才从他口中撬出一点真实信息,比如他的名字。

“那群老橘子想将真人转移到总监会进行内部审问,他们怎么敢的呀,伸手就要啊,脸皮太厚了。”

窗外的阳光正盛,穿过落地玻璃窗倾洒在室内的瓷砖上,连光线也因此染就几分冷意。

五条悟懒洋洋地趴在沙发靠背上,对坐在一旁的八神缘喋喋不休地抱怨着,丝毫没有顾忌大厅内来往的工作人员,轻松得仿佛回老家般。

他们如今正身处于咒术总监会的内部大楼,同选址在深山老林里的高专不同,总监会坐落于东京的核心三区之一——千代田区,还拥有一座非常气派的大楼。

在这样寸土寸金的地方坐拥一整座写字楼,可见那群咒术界的高层,富得简直能流油。

当然,她身边坐着

的,也属于万恶的有钱人之一。

缘合上手中的杂志,看着五条悟的眼神有些复杂,在别人家的地盘公开说着别人家的坏话,真怕那群高层一气之下,叫保安把他们这对可怜的师生轰出去。

若说咒术高专是培养年轻强大咒术师的温床,许多咒术师都会以高专为据点展开活动,那么这座隶属于咒术总监会的内部大楼,就是咒术界对外交流的门面。

高专和总监会大楼,就像是维持着咒术界顺利运行的两套系统,一主内,一主外。

高专负责培养和输出人才,听从调配完成任务,总监会大楼则需要处理与普通民众、政府部门相关的交涉事件。

像【窗】这样的部门,就是直属于总监会名下的机构。

“啊啊啊,好无聊,八神同学来陪我玩玩嘛~”

耳边又响起自家老师无理取闹的声音,拖长的尾音在空旷的大厅内异常响亮,察觉到路人投来的异样视线,缘微微低下头,用手中的杂志挡住侧脸。

看着她的动作,wtw疑惑,wtw震惊,wtw不敢置信,紧接着,猫猫炸了。

“你嫌弃我!”

他一下从沙发上跳起,音量再度拔高。

很好,这回不仅是附近的人注意到他们,就连整个大厅的目光,都被其吸引了过来。

“你从前不是这个样子的,你说,是不是这个男人蛊惑了你!”

带着墨镜的白发美男子满脸委屈地控诉着,坐在沙发上的少女却面无表情地移开视线,那副冷漠无情的样子,深刻诠释了什么叫做“不爱的人最狠心”。

而五条悟口中说的那个男人,则还沉浸在被这泼天的污水卷入的震惊中,久久不能言语。

有刚入职的新人凑到前辈身边,好奇询问道:

“前辈,他们三个是谁啊,在接待大厅里这样大吵大闹可以吗?那个男小三的样子有些眼熟诶,他不是高层身边的森川前辈吗?!”

听到新人这离谱的发言,在这里工作已久的老前辈控制不住地抽了抽嘴角。

“你是第一天进入咒术界吗,连被誉为‘现代最强咒术师’的五条悟都不认识?他身边坐着的那个女孩,是另一位特级咒术师八神缘,今天大概是来总监会办事,由森川前辈负责招待吧。”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不去楼上的贵宾会客室,要在大厅里,嗯……说这种令人误会的话。

与此同时,作为被围观的三人之一,还被指认为破坏他人感情的男小三的森川,现在却只觉得后悔。

当年他就不应该托关系进入咒术总监会工作,就算进来工作了也应该老老实实呆在后勤部门,不整天钻营着想向上爬,不然也就不会因此得罪了八神缘,还落到今天这般下场。

感觉到大厅内众人集中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森川只觉脸上烧得慌,有种被公开处刑的酸爽感。

他压低声音,哀求般对着那个陷自己于这般境地的罪魁祸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