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22(2 / 2)

“诶?”柯南睁大眼,电光火石之间想到了真相,笃定道:“是犯人故意弄坏的,他想引你进去。”

“小侦探果然聪明。”月川怜搓搓他的脑袋,唇角弯起的弧度不再像先前那样无害,反而如宝剑出鞘般锋锐:“都打到家门口了,不去看看他想做什么,岂不是太不给人面子。”

话是这么说的,但你看起来可不像是要给人面子,而像是要把人的头都拧下去。

柯南拽着他的袖子:“让我一起进去吧,我可以帮你拆弹。”

“不用啦。”月川怜半蹲下去与他平视:“布下这个陷阱的人可能是朗姆的人,他本来就对毛利小五郎产生怀疑,如果你再表现出异常……”

他没有说完剩下的话。

柯南看着那双金眸映出自己的身影,旁边仿佛也映出了自己想要守护的大家。

“安心啦,你应该体会过了吧。”月川怜笑容张扬,话说得堪称狂妄:“如果我不想,没有人能伤到我。”

他压了压柯南的脑袋,推开门走了进去。

这里似乎是一个观察植物的屋子,屋子很大,其中有一个占面积一半的玻璃房。

现在本应该养着珍贵植物的玻璃房中挤着十几个学生。

学生们大多神色惶恐,听到门打开的声音,第一时间朝这面望过来。

“月川哥?”黑子哲也下意识喃喃。

月川怜一眼就在人群中看到他,以及他周围那五颜六色的彩虹战队们。

玻璃房门锁着,好像还有一定隔音功效。

有,但不多,至少有人扑上来求救的尖叫声听得一清二楚。

滋啦——

电流声突兀响起,而后是一道用明显用变音器改变了的怪异男声:“欢迎来到我特意为你特意布置的葬礼现场,黑方威士忌。”

月川怜掀了掀眼皮,目光敏锐地锁定房间内的摄像头。

整这些花里胡哨的,又是组织里的,一看就是朗姆那边的人。

他没有回话,而是用目光打量着房间的布置,快步走到角落,扯下某个东西上盖着的白布。

“宾果——!”广播中的人大笑:“恭喜你找到了马上就会绽放的烟花!”

炸弹屏幕上,滴答滴答作响的倒计时只剩下九分钟。

月川怜并没有点拆弹这项技术,面前这个构造复杂的炸弹也不是一般防暴警察九分钟就能拆掉的,不过他不打算理会这个足以将整栋楼都变成废墟的炸弹。

“其实这是一个临时的计划,如果不是你光明正大地用这个身份与你的亲人见面,而他们又刚好要来这个注定要成为废墟的地方参观,我可想不出怎么让你主动踏进这所被死神眷顾的大楼。”

广播中的人似乎有些过于兴奋了,愚蠢而得意的炫耀自己粗糙的计划:“那些学生里有一个是你的表弟吧,真有意思,没想到大名鼎鼎的黑方威士忌也会为了亲人涉险,看来你在组织里那些虚伪的名声也不全是假的嘛哈哈哈哈……”

哐当一声巨响。

不论是突然被迫听到了某些内情的学生,还是广播中的人,声音都有一瞬间的停顿。

“喂,我说你。”月川怜手插在口袋里,一脚踹在那个看起来并不算很坚固的炸弹上,发丝遮住眼睛,神色看起来竟是有几分阴郁:“一直在那里絮絮叨叨的,吵死了。”

“炸、炸弹是可以踹的吗?”玻璃房内,黄濑凉太抓着黑子哲也的手臂,颤巍巍地问:“小黑子,你这个表哥靠不靠谱啊。”

他就不怕让炸弹提前启动吗!!!

黑子哲也同样被吓了一跳,听了黄濑的问题,嘴巴动了动,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和表哥也才见过两面,哪里知道这些事。

“听起来是在闹内讧。”赤司征十郎冷静地道。

作为赤司财团的独生子,他对于被绑架的经验比其他人都要多,再加上向来冷静的性格,即使在炸弹只剩下九分钟时也保持着理智。

他们在分析刚才那一大段话,广播中的人也终于从月川怜脚踹炸弹的震惊中迅速回神。

被轻视的羞恼感充斥了他的大脑,再次开口时,声音都被气到变调:“你这种不知死活的家伙去黄泉路上痛哭流涕,顺便为这些被你害死的人忏悔去吧!”

他说完,啪的一声,月川怜身前的炸弹倒计时从八分钟迅速变换,最后停在了三秒的倒计时。

即将步入死亡的恐惧摄住所有人的心神,他们呆呆地盯着那不断溜走的数字,甚至连最基础的哭喊都忘记发出。

滴—数字归零。

“砰——”

广播中传来刺耳的电波声以及对方发出的变调拟声词。

而后一切归于沉寂。

在一片死寂中,滋啦滋啦的电流声便格外明显。

“怎么可能……为什么没有爆炸?!”广播里的人明显非常不可思议。

月川怜淡淡地道:“用这种方法杀我,看来这次不是朗姆的意思,而是你私自行动。”

他抬眼,朝摄像头弯起唇:“真是有胆量,什么都不知道就敢对我下手。”

“你……”广播里的声音停顿两秒,继而惊惧起来:“难道传言都是真的,你的能力……”

他咽着唾沫,没办法将那个词语说出口。

那种能力怎么可能存在,知道月川怜有那种能力,组织又为什么会放他离开?!

“宾果,答对了。”月川怜笑着道,眼底却丝毫没有笑意:“只要我不想让炸弹爆炸,它就永远不可能爆炸,同理,如果我想让你死掉,也只要一句话就够了。”

他这几句话说的声音不大,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学生们什么都没有听到,耳边只有广播里的人愈发慌乱的声音。

“你不能这么做……谁?等等,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我可是朗姆大人的人,你没有权利……”

砰——!

在他们犹疑之时,紧接着又是一声巨响,电流的杂音骤然增高。

“刚刚那个是枪声吧?”有人小声道:“我爸带我去过射击俱乐部,声音很像。”

杂音平息后,广播中的人很显然换了一位,语气更为冰冷:“这次是卡夫卡私自的行动,组织并不打算与你为敌。”

“我知道。”月川怜听到这声音,眼睛便弯了起来,刚刚的阴郁一扫而空,整个人像一颗甜蜜的粉色糖果:“你来得这么恰到好处,简直像会实现愿望的阿拉丁神灯。”

他刚刚只是口头说说,没想到琴酒出现的时机这么巧。

琴酒冷哼一声,不理会他的油嘴滑舌:“把你那面处理好。”

“没问题。”月川怜朝摄像头眨眨眼:“明天要一起喝一杯吗?最好能带着朗姆气急败坏的照片。”

那头再没人说话,摄像头亮着的红光灭下。

月川怜回头,与惶惶看着他的学生们对上视线,目光转了一圈,落在黑子哲也的身上。

蓝色头发的少年眼中有困惑,还有些许担忧,但暂且没有出现厌恶与畏惧。

倒是他旁边的人眼中戒备很深。

“真是会给人找麻烦。”月川怜半真半假地抱怨,走近玻璃房,微笑着注视着里面的人:“现在该处理一下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