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第四十七章(2 / 2)

他翘起二郎腿,显得很无赖的回答,“对了今晚我们在你家过夜吧,等等要不要再叫个谁过来一起打牌?”

“随便吧,你要叫上加丘吗?”普罗修特看起来兴趣不大的样子。

“那家伙肯定不行,他脾气太暴躁了,输了牌会发怒,伊鲁索也不行,他太讨人嫌了。”

霍尔马吉欧扯了扯嘴角,尤其是提到伊鲁索的时候他似乎不太高兴,看起来他们大概关系不和。

“那么你去叫梅洛尼或者队长吧。”

他们开始用意大利语讨论晚上叫谁过来的事情了,但我感觉应该不是单纯的打牌,因为各种幸运和不幸的巧合,让普罗修特他们认为毒贩们的目标是他们,他们可能是为了蹲守那些毒贩。

如果他们杀了科加奇的话我也能全身而退,我还可以趁机弄清楚他们每个人的能力,不管怎样都是对我有利。我假装什么都没听懂,面带着假笑也给早人和乔鲁诺倒了一杯牛奶,乔鲁诺礼貌地向我道谢,随后我拿出钱包,从里面取出五十万里拉,交给了贝西。

“……我?”

贝西呆了呆,有些不太确定地看着我,但很快他反应过来,显得有些纠结又很艰难地摇了摇头,“啊,没事的,我只是来帮忙的而已……您不用给我钱。”

“你付出了劳动,这是你应得的。”

我面带温柔的笑意,坚持地把钱往前推了推。这个痕迹一般清洁工也不敢打扫啊,要专业的“”才能清理干净,五十万里拉大约等于两千元左右的人民币,一点也不贵。

主要我还是要给这些杀手留下一个好印象,提高一下利用对象们的好感度总是不会出错的,能用钱解决的事情都不是事。

贝西显得很为难,忍不住用征求许可般的眼神望向普罗修特。普罗修特双手张开放在沙发的靠手上,他微微拱起金色的眉毛,嗤笑一声道,“收下吧,贝西,既然太太这么说了,不要辜负她的好意。”

在得到普罗修特同意后,贝西瞬间精神了起来,他连忙接过钱塞进自己口袋,并高兴地向我道谢,“太谢谢你了太太!我会把这里打扫的很干净!谁也看不出发生过什么的!”

“嗯嗯,辛苦你了啊,要不是你们,真不知道今天该怎么办才好……”

“哪有!应该的,以后再有这种事情就找我们帮忙吧!”

贝西收到感谢费后,立刻开始双倍速刷墙,和黑手党们在一起的紧张气氛似乎缓和了很多。早人欲言又止地看了我一眼,忍不住嘀咕道,“我和乔鲁诺也一起帮忙工作了,我们有零花钱吗?”

“有的,等等也一起给你们哦。”

我笑眯眯地说着,和所有人打过招呼后,转身再次回到了屋内。

今晚短短的时间里发生了太多事情。不过话说回来,普罗修特他们也没察觉到从我公寓里出去的那个隐形人吗?只有猫发现了他,让我意识到了这点,还好我养了猫,想想可真是后怕。

在收拾好一切后,早人和他朋友地回到房间里开始继续挺尸,我抱起布鲁斯放到自己腿上,然后打开法考教材,开始继续不受打扰的内卷时光。

……

在无人注意到的时候,公寓门口有个影子一闪而过,很快在走廊尽头的阴影中,出现了一名银白色头发男人的身影。

他非常高大,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一双特殊的黑色巩膜与红色虹膜组成的眼睛标志着他极具特色的个人特征。那是个让人会感觉到冷酷和残忍的危险分子,光是要与那双恶魔般的眼睛对视都要耗尽勇气。然而男人在显现出身影后,他却靠在墙上,仿佛如释重负般深呼吸了几口气。

男人是里苏特·涅罗,隶属于热情组织暗杀小队的队长。

在他十四岁的时候,他表兄的儿子因为交通事故被一名酒驾司机撞死。司机被简单判了四年的刑就放出来了,但里苏特无法原谅害死了侄子的司机,四年后,在司机出狱的那天他暗杀了那名司机,从此再也无法回头,加入了黑手党,成为了组织的一名杀手。

他一直都能很好的完成任务,也从未失手过,在最近发生了那些事情之后,他心中隐隐有了个计划,决定找到那个引爆了几乎麻药队伍所有人的家伙。科加奇盯上了普罗修特隔壁女人的事情让他有些在意,他清楚那个老头的智谋和手段,并不认为他真的像普罗修特所说的那样“老糊涂了”。

尤其是今天晚上,科加奇竟然还派出他们组内的替身使者去袭击女人,显然是抱着死活不论,宁可错杀也不放过的目的。如果女人死了那就死了,如果她没死,那么科加奇就能确认一些事情。结果被派去的替身使者竟被女人的猫杀死了,真的会有那么巧合的事情吗?

而关于普罗修特和那个女人的事情,他多少也有些听说,比如今晚发生的事情普罗修特依旧认为只是意外,这也很不符合他,就普罗修特以往而言,他同样也是个绝不放过任何可疑点的男人。在不能确定的情况下,他也会直接干脆地解决问题。

里苏特怀疑普罗修特的判断是否是因为感情的原因变得不客观。

而且说实话,他并不赞成自己的成员们和有夫之妇交往。

无关其他原因,即使他们是黑手党,也不应该插足别人的家庭。当然这是他个人的原则,他也并不会干涉其他成员的私生活和行动,只不过今晚,他决定自己调查一下邻居家的女人。

但是发生了一些意外状况。

里苏特将大手按压在自己的眉头,老实说当时的状况让他感到有点无语和头痛,包括之后发生的事情,尽管他非常有耐心和冷静,有很多时候会选择在暗杀目标和女人欢愉的时候动手,他总是不带任何个人感情,且毫无波动。

“那个女人……”

他微微皱起鼻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产生那种肮脏的幻想。